過了前六日開店慶典之後，後來生意就慢慢冷淡了，到現在過了三個月，店裏就偶爾有三兩個小姑娘來了。
我一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敲擊著櫃台，納悶著前幾日那麼多客人不會都是某人請來的托吧。
不行，得知道問題出在哪裏。
我起身拿了一盤來到兩個結伴試妝的姑娘旁，福了福身子：“兩位小姐好，不知本店的脂粉可用的滿意？”
兩人麵麵相覷，隨後其中一人尷尬的笑了笑：“挺好的，就是......不太適合我，對吧？”
那人說完，就用手肘頂了頂好友，另一個人便趕忙說道：“對啊對啊，我也覺得現在天寒地凍的有些起粉，我們下次再來看看。”
說完兩個人就相互挽著手快步離開了。
聽到她們的話我忍不住失落，送完客就垂頭喪氣走回櫃台。
原是因為天氣太過寒冷，妝粉不服帖，是以才無人光顧的嗎？
可我看其他店鋪也不受影響啊？難道是我們貨品的問題？
不對啊，我沒有經驗也就罷了，可後來的脂粉都是楊子旭特地請了手藝人來製作的，都是在這方麵深耕了數十年，經驗老道的老人了，就算配方有不足，經過她們檢查也改進了。
連用料也是精心挑選，品質上好的貨色，不至於有如此明顯的質量問題。
況且，那兩位姑娘的起粉情況也沒有她們說的糟糕......
那問題究竟出現在哪裏呢？
我深呼出一口氣，扭了扭脖子伸了個懶腰，不明白啊不明白，還是改天去熱鬧的同行店裏看看情況吧。
第二天，我看店裏依舊生意慘淡，有幾個夥計看店足以，便叫來一個夥計：“小梅，我出去辦點事兒，若是店裏有情況，你就來金街尋我。”
“誒好，可是現在下著雪呢，陳姐你出去也不方便吧。”小梅送我到店鋪門口。
“無妨，雪不大，撐把傘就好。”我攏了攏披風，打開油紙傘走進飛雪中。
金街是有名的姑娘逛街聖地，這裏不僅聚集了各種化妝、金銀首飾、衣料店鋪，還有幾家不錯的茶樓，姑娘們聚餐逛街都喜歡來這裏。
雖說下著小雪，不過茶樓裏品茗吃點心的小姐更多了。
也是，美景加美食，我若是有閑也想帶妧妧來這。
來到一家脂粉店，這家店的生意在同行裏是數一數二的，顧客比其他店多上許多。
一見我進來，立馬就有小斯上前替我拿傘，詢問我的來意。
“小姐看著有些麵生，怕是頭次來咱家吧，不知您需要些什麼，我立刻替您拿來試試。”
我並不急著說話，隻是來回打量店裏。
店裏點著梅花香，與店外的景色倒是相稱。
裝修也是古色古香，牆壁上不僅雕刻了花葉，連隔開座位用的帷帳都由白紗製成，還串了幾串紅色的玉石。
有幾個結伴的小姑娘在店裏巡視了一圈，試用台上堆了不少東西；也有孤身前來的小姐讓小斯拿了幾樣東西便上了二樓。
一個賣脂粉的鋪子，對比其他店家已經夠大了，居然還有二樓。
小斯看我隻看著人群，一言不發，以為我嫌太吵鬧，便討好道：“小姐若是嫌一樓吵鬧，也可在前台開個廂房，隻是會有些額外的費用，不過你需要什麼，小的們都會為您送上去。”
我笑了笑，這裏做事的都是人精，看衣著打扮就能看出客人的家境。我即是來打探情況的，越熱鬧自然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