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恨不得——
一棍子掄死白新月這個沒腦子的死棒槌!
但最終,還是強忍住怒氣,瞪了白新月一眼,挎起旁邊的籃子出門去了。
她要去菜園裏摘菜。
正好有鄉親從她家門口路過,拽上她一起走。
“金枝啊,你家媳婦每天都要劈柴啊,還挺能幹的,就是她跟宏遠處得咋樣了?我咋聽說了一些不好的話……”
趙金枝心煩意亂,“別提她,她就是個棒槌,天天早起劈柴,不顧別人的死活!搞得像是我虧待她,跟個惡婆婆似的!”
她自認跟郭大腳不是同類。
自己並非那種磋磨兒媳婦的惡毒婆婆。
可奈何白新月朝著外界傳出去的樣子,就像是她欺負了兒媳婦。
外頭的人哪裏知道她的苦,她忍不住朝著白新月爆發不滿,根源就是白新月害人的前科,蹲過局子!她心裏憋悶難受!
上次吵架,不也是因為白新月不知死活想讓許宏遠幫忙找工作?
沒嫁進來多久呢,就光想著給她自己撈好處了!
這樣的兒媳婦,實在誇不出來!
對方見趙金枝是願意敞開心扉的,也說起來了敞亮話,“金枝啊,你說咱們花那麼高的彩禮,讓兒媳婦進了家門,不都是指望兒媳婦給生個大胖小子或者軟乎丫頭嘛!你家媳婦每天那麼早就起來劈柴,跟宏遠哪有正兒八經的夫妻生活?”
這些話正中趙金枝下懷。
趙金枝煩躁道,“不然我為什麼煩?就看她天天不知道摟著宏遠睡覺,更不知道摟住宏遠,光知道劈柴有啥用!我難做啊,又不好跟她直說!”
看白新月劈柴,她是見一次就煩一次。
對方很讚同地點頭,突然間有了個主意,“我聽說你家媳婦喜歡跟那個林小喬比,要不咱們從這裏入手?”
趙金枝看她有譜,眼睛都亮了。
連忙附耳過去。
兩人一通合計,計上心頭!
……
林小喬蹲家裏連烤了兩天的月餅,總算確定了方向。
她一共做四種月餅,五仁和紅豆沙,以及綠豆沙,還有鮮花的。
兼顧了不同口味。
楚昱沉同她說,月餅的成本較高,售價也高,也不像餡餅一樣是每天的必要消費。
所以,他建議她先烤一部分,不急著囤貨。
林小喬對自己的產品有信心,不覺得楚昱沉的建議有錯,但她心裏頭主意大著呢!
最後還是沒有聽他的,反而直接放棄了餡餅生意,隻去縣城賣月餅和香皂。
跟賣餡餅時候一樣,她安排了前期的試吃活動。
就像南方分吃月餅那樣,把月餅切成小塊,讓大家可以親自品嚐。
嚐中了哪個口味,就買哪個口味。
但她定價六毛錢一個,引得不少人嘖嘖。
“四毛錢都能買一瓶牛奶了,你這月餅賣六毛,吃了能成仙是不?”
“是啊,我們廠的月餅也不差,放在外頭賣,也就賣三毛五和四毛錢,你這小作坊的月餅,憑什麼啊?”
“小姑娘,你這步子還是邁得大了些,雖說你餡餅做得好吃,我們買你的帳,但這月餅還是太貴了。吃不起,真心吃不起。”
他們都一致覺得,林小喬這種手工月餅,要打得過食品廠的月餅,就該價格定的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