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新月直接頭腦一嗡。

林小喬在廠裏這麼高端?

這怎麼可能?!

自己找了那麼多門路,願意隻拿別人一半的工資,再加上自己從書上學來的手藝,就隻能混了個“燒大鍋”的活兒。

林小喬憑什麼啊!

而林小喬看著白新月懵逼又震驚,事後又憤怒不已的樣子。

這臉上真是精彩紛呈。

也不禁笑了一下,“弄了半天,你還以為我跟你一樣,要從事生產勞動?你說你一個心眼大的人,咋這麼慣會小看人呢?!”

白新月被取笑到,臉上迅速漲紅。

她不明白,為什麼同樣是進了廠,林小喬幹的活就那麼輕鬆。

而自己還要耐著高溫,在這裏拚死拚活。

這件事,她整整想了兩天,都死活想不通。

直到婆婆趙金枝帶著許宏遠上門來。

彼時,白秀華已經被派出所放了出來。

她就跟白秀華搭著夥。

趙金枝找到她家的時候,是白秀華把人迎進來的。

白秀華自知理虧,滿臉都堆著笑,迎著他們進門。

“嬸子,宏遠,你們快裏麵坐。”

“這麼遠的路,一定累了吧?新月,快泡茶,把最裏頭那盒茶葉泡上,那是家裏最好的茶。”

白新月卻懶得泡茶,直接白水伺候。

搪瓷缸子倒上白水,就“哐當”放到了桌子上。

趙金枝一看就皺緊了眉頭。

白新月沒好氣斜她一眼,“家裏就這條件,愛喝不喝!”

趙金枝更是氣急了,連坐都懶得坐了。

“行,既然我來也不受待見,那咱們就把話攤開講了,也省得麻煩了!”

她直接對向白秀華,就道,“親家,這倆後生過不下去了,就叫他們離婚吧!”

白秀華一聽,直接跳起來。

“不能啊?可不能離婚,這咋就鬧到離婚了呢?我家新月跟你家宏遠的婚事也就夏天的事,這剛到了秋天,咋就離上婚了呢?”

“小兩口多好啊,郎才女貌的,可不能離婚啊!”

趙金枝不屑冷哼,“任憑她怎麼個有貌,我們許家都要不起了!這樣的兒媳婦,誰家愛要誰要去,反正我家是不要了!”

“你打眼瞅瞅,誰家媳婦嫁到夫家後,成天的捅婁子!天不亮就劈柴,打擾多少人的清淨就不說了!她找我要錢買書,說是要做點心壓過她林小喬,結果呢?惹了一身的案子!”

“你也是沒少摻和,這事兒你一清二楚!你趕緊去給新月爹去個電話,交代了這件事,咱們也利索點,把離婚證扯了!往後倆家就沒幹係了,你們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去!”

“是我們鬼迷心竅,可也不至於離婚啊!”白秀華還想抗爭,“我們新月嫁到你們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我聽她說,家裏的一日三餐都她做,她還……”

還未說完,趙金枝就粗暴打斷了她。

“她那點功勞,我們許家也要不起了!她前頭還有案底,殺人未遂!我可不能讓你們再來禍害我們許家!這婚必須離,沒得商量!”

白秀華徹底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