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遷城原本想再假裝訓兩聲的,現在見她氣勢弱下來也不想說什麼了,就想請個大夫好好看看她,要說這個發妻他有多討厭那是絕對沒有的,要不是她在新婚當天把自己趕到了書房他也不至於弄個小妾來膈應她。至於那個小妾,就一花樓裏買來的清倌,才見了幾麵能有什麼感情,更何況這次本來就是那個白什麼的錯,剛才話講這麼重,還不是氣她寧願躺床上昏著也不願意花何家的錢看大夫麼。現在看她半塌的肩膀,也覺得自己是有點過分了,這和自己原本的意願不符啊,這麼一想心裏也愧疚了,叫了人請大夫來自己拉著人就走了。
白秀秀一臉驚愕的跟著何遷城走,不,是小跑,眼中閃過一絲惡毒,這女人確有幾分心計。等出了院子,這才嬌喘道,“少爺,少爺,奴家走不動了。”
何遷城聽到聲音停下來,一看自己還拉著她的手,立馬鬆開還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直到覺得手擦幹淨了才對著紅著一張臉的白秀秀道,“回自己院子去吧。”
白秀秀垂下頭,咬著嘴唇道,“少爺,還要趕姐姐出府嗎?”
何遷城冷冷看她一眼,冷清道,“你想讓她走?”
花簡素繼續躺回床上,頭暈死了,躺了一會兒見小丫鬟還站在床邊,拉著人坐到床上道,“你們什麼電台的?馬桶台?導演是哪個?”
小玉被她這麼一拉頓時嚇了一跳,又聽她講的莫名其妙,心下暗道不好,這人莫不是傻了吧。
花簡素見她臉色發白,心想難道真被自己猜中了,正想開口問問,就聽小玉道,“小姐在說什麼?小玉聽不懂。”
“不要蒙我了,叫導演出來吧,我頭暈死了。”花簡素摸著自己的頭躺下去,她是真的暈,本來還沒怎麼覺得,現在坐著說了會兒話,頭真暈起來,她都覺得小玉帶重影了,估計都輕微腦震蕩了。
“小姐,我去叫大夫!”說完人已經跑了出去。
花簡素也不理她,裝,繼續裝,看她能裝多久。躺了沒一會兒,就聽到門外響起腳步聲,花簡素眯著眼看人進屋,不是她不是睜大眼看,實在是太暈了,暈的她都想吐了,看人走過來都有好幾個重影。
等人走到床邊了才看清原來是個眉清目秀的女人,花簡素剛想吐槽到處都是帥哥美女,就自己一女某絲就覺的手被人按住了,眯著眼瞄了瞄,居然還真在把脈,演得真像,人都快死出來了。
半天聽她聲音響起,“少奶奶,頭暈嗎?”
花簡素皺巴著臉,這劇組太坑了,人都腦震蕩了還不給送醫院還得接下去演,脾氣一上來幹脆就不講話了,閉著眼轉頭朝裏,不給送醫院就不給演,姑娘是一傷患,就矯情了。
何涵看花簡素一臉抗拒,歎口氣出門去了。見到自家在院子門口鬼頭鬼腦的二哥,那口氣就更深了。
小玉得了令什麼時候花簡素配合看大夫了,什麼時候吃飯,小玉聽了這話臉都青了,那是不吃飯啊,一頓不吃就餓得慌,再想想自家小姐的牛脾氣,不知道自己得幾天吃不了飯。回到床邊,立馬就哭起來了,聲音不響但絕對吵得花簡素在床上睡不下去。
花簡素幽怨的看著在床邊哭成一團的淚人,心想這丫頭絕對是生錯時代了,要生瓊瑤阿姨那會兒指不定得多紅呢,這眼淚掉的,拿個碗接估計都有一碗了,還不帶中場休息的。
小玉見花簡素看著自己哭訴道,“小姐,何家的人雖然不是東西但是何必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呢?小姐以前在花府長的是最好的,什麼大小姐、三小姐見了都要不知道有多嫉妒,可現在額頭上被那個賤人砸傷了,小姐還不看大夫毀的就是這張臉,以後還指望什麼討回公道呢?小姐就算不想想自己也想想夫人啊,小姐要有什麼好歹夫人在花家還指不定被怎麼欺負呢?”
花簡素頭上三條黑線越來越黑,這濃鬱的宅鬥氛圍。
見花簡素無動於衷,小玉像是下定決心似的拿出袖子裏的小銅鏡放到花簡素麵前,“小姐,您自己看看,您這張臉都被毀成什麼樣了。”說罷,又小聲哭起來。
花簡素瞪著鏡子裏那張堪稱沉魚落雁的臉,頓時驚了,這絕對不是自己的臉,自己的眼睛絕對不會這麼大,鼻子不會這麼挺,嘴唇不會這麼紅潤,總之整張臉唯一可以對的上的就是皮膚都很白,可是自己皺眉她也皺眉,自己眯眼她也跟著眯眼,讓她不得不相信這就是自己的臉,伸手掐了掐臉,疼的,不止疼還紅了。
這……花簡素驚得腦袋裏隻有一萬頭草泥馬了,她這是被人割臉了還是被人割臉了,再摸摸自己的胸,這豐滿的B罩杯,絕對甩了她不足A罩杯的小平胸一大截,丫,這不是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