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稻草人(1 / 2)

一個高大的稻草人,嚇退十萬來敵。

站在村口,向遠處張望,稻草人,像屹立這天地之間,成為一方空間的主宰。無數的蝦兵蟹將,盡遭到稻草人的嚇退。隨著風飄動,它揮一揮手,敵方盡是抱頭鼠竄,震懾一方。

稻草人的旁邊,種滿了許多的稻苗,還有紅薯,少量的蔬菜。夏天,這些農田裏,就有很多的老鼠,成團組隊的,在偷吃紅薯。一隻隻的,養的肥碩。每次稻草人,風起身動,老鼠群就會爭先恐後的逃竄。這都是稻草人的威力。

兒時,家裏養幾頭豬。長大後,賣了,就湊學費。給兄弟姐妹們讀書用。當時,豬籠還是竹子織的,豬仔們在圈裏養著。剩下的豬籠,就由母親,製作成一個個稻草人。是的,像是活人一樣的稻草人,隨風飄動袖子,像是在指揮一樣,也像是在跳舞。其實我猜,這是稻草人向母親領命,鎮守一方,這是它的職責,也是快樂。

村裏的農田,並不多。分到家裏的,也是少許。顯然地方不大,引人注目的稻草人,在這片地方,是格外的紮眼。讓每一位,路過行人,都停下來,駐足一會觀看。

像是打量稻草人的手工。更是欣賞它的完美結合。每位農民都忍不住,感歎一句,這做工,實在是妙不可言。我會記事時,就知道母親的手藝,靈活多變,經過她手的東西,都會成為經典的手工編織成品。村裏人,都愛誇她手藝好。能編織,竹籃筐,製作稻草人,挑糞種田,種植紅薯等其它農作物,都是一把好手。家裏被她一人,打理的井井有條。

稻草人身上的衣服,是我們兄弟姐妹,不要退下來的衣物,母親就拿去剪修製成了稻草人。我發現,每一個,都做的像模像樣的,有手有腳,有頭有臉,還有帽子,整隻豬籠化身為稻草人,站立在田野中間,引人關注。嚇退無數來偷吃農作物的老鼠。

不管是春夏秋冬,它總是一人孤獨屹立在農田裏,保護一方的農作物不被偷吃。它有很大的功勞,不可否認。季節不斷輪換,時間飛逝,它好像也有了年紀,慢慢變的褪色,身上的衣服也開始出現破損,經過風吹雨打,它似乎在變老。

清晨,起來去田裏幹活的人,路過它時,都會向那個位置,瞟一眼。它還是,當初那個它。站在原來的位置。沒有敢挪位,沒有母親的命令,它仍然要做好自己的職責。有老人們對它的感歎,時間滄桑。有小孩們對它的好奇,像人一樣的稻草人。還有婦女們對它評頭論足,取笑它的樣貌。

它就像一個沒有脾氣的工具人。對路過的行人,充耳不聞,一點都不在意他們的想法。

從晨到暮,一年四季。它一次,都沒有消極怠工。盡心的保護農作物,不被小偷光顧。它麵向村裏的方向,那裏依然,一片寧靜跟祥和。

有時候,早晨跟著母親去田裏,總會忍不住細細打量,這個母親手中的活草人。它站在那裏,高大威猛。風來時,袖子起,像活過來的一樣。剛出來覓食的老鼠群,又被嚇的跑回洞裏,它的手像是抓著無形的鐵鏈,看見老鼠出門,一鐵鏈甩過去,其它的小偷們,就嚇破膽的跑走了。看著津津有味,駐足欣賞好一會,忍不住為母親的手藝點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