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鬱年終於畫完整幅畫的那一刻。
就見準備收起筆的小奶包子,下意識又思索些什麼,繼而又提起蠟筆。
穩穩當當在畫中自己親爹的腦袋上,添了一個碩大的肥嘟嘟左衛門。
在秦鬱年身邊,一直盯著他繪畫的尤霧梨,看見這一幕忍俊不禁,輕聲淺淺低笑了一聲。
坐在對麵沙發的秦肆言,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身。
“笑什麼呢,讓我看看這小子在畫什麼?”隨即抬腿走到母子倆的身後。
下一刻,就見他平靜的臉色黑了幾度。
秦肆言:有點不確定,再看看。
又過了兩秒。
秦肆言:這下確定了,這孩子欠打。
有點懷疑秦鬱年這孩子,生來就是克他的。
尤霧梨沒出現的這些年,這孩子隻是對他愛搭不理,偶爾還有些怕他罷了。
自打尤霧梨出現以後。
秦鬱年非但不怕他了,現在還敢偶爾懟他幾句。
不過,這孩子好像….變得越發鮮活了起來。
至少不像以前那樣,拒人於千裏之外,死氣沉沉的模樣了。
“嗬,畫的不錯。”語氣中充滿咬牙切齒的味道,男人有力的手臂裸露線條,撐著沙發站在母子二人身後。
掌心的揉了揉秦鬱年的烏黑腦瓜,秦肆言打算問問女人往後的打算。
———
客廳內的時鍾正“滴答”作響,敲在心頭。
“那你接下來,是打算在秦家住下?”裝作不經意的樣子,低沉沙啞的嗓音如同蓄勢待發的猛獸。
不懷好意的瞥了秦肆言一眼,尤霧梨收回視線微微搖頭,而後含糊搪塞了句:“還有些事要處理。”
言下之意,不方便住在秦家。
說完這句話,秦肆言都還未來得及開口。
她身旁的秦鬱年立馬坐不住的了。
“那我也….不住在秦家了….叭?”試探的開口問著,秦鬱年還不忘偷瞄了一下親爹的臉色。
看樣子,父親好像沒有生氣?!
不對勁呐,秦肆言的脾氣那麼差,怎麼會不生氣呢?
有陰謀。
撲朔著自己黑漆漆的圓眸,小奶包扭過頭問:“秦肆..爸爸..”你覺得呢?
還未等秦肆言接話,尤霧梨便果斷先下手為強,垂下眸子輕聲開口:“年年,媽咪這段時間有點事情,難免照顧不好寶寶噢。”
轉而又繼續“所以寶貝,乖乖在家好不好?”
“媽咪保證,會經常來看年年的。”尤霧梨確實在國內還有些事情沒處理,而且自家其他兩個寶寶也在京都。
如果她選擇住在秦家,那很多事情都會隨之破土而出。
可是現在,鬱年才剛剛接受了自己有母親的事實。
她還是要循序漸進。
再加上,那狗男人還不知道,自己當初懷了不止一個寶寶。
這些事情,都要慢慢來。
至少,現在尤霧梨沒有十足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