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影鬼鬼祟祟的摸到牢獄前,在門口鬼鬼祟祟。
宋凝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準備看看這人到底要幹什麼。
雁門山的牢房不大,黑色的石頭低矮肮髒,靜靜的矗立在荒土與月光之下,散發著腐朽腥臭的味道。
裏麵時不時傳來犯人痛苦的呻吟聲,在深夜裏顯得極其詭異。
忽然,牢房裏麵,宋彥翰提著褲子,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出來上廁所。
他眼角的餘光看到暗處有一個人形的黑影。
半睡半醒之間,宋彥翰還以為看到了鬼,被嚇得頭皮都要炸起來了。
他立即張大了嘴巴驚恐的想要尖叫,但是,極度恐懼之下,他的雙腿隻見,就忽然一暖。
緊接著,一股無不可言說的尿騷味,就彌漫在了空氣裏……
宋凝:“……”
那黑影像是也沒料到宋彥翰竟然直接被嚇尿了,一時間差點忘記捂住宋彥翰想要尖叫的嘴。
眼看著大家就要被吵醒,那黑影趕緊想要上前想要捂住宋彥翰的嘴。
但有人比他更快……
之前,一雙被月光照得越發圓潤剔透的小手猛的伸過來,狠狠一掌劈在宋彥翰後頸,將他劈暈了過去。
那黑影臉上一喜,可是下一秒,一柄削鐵如泥的短刃,也悄無聲息地貼在了他的脖子上。
宋凝微微一用力,鮮紅的血珠,就瞬間沁了出來。
黑影被嚇得一動都不敢動,但聲音卻顯得格外氣急敗壞:“宋凝,是我!”
“我知道。”宋凝眉頭都沒皺一下,繼續把刀貼在他脖子上:“你鬼鬼祟祟來幹什麼?”
那黑影正是賀風眠。
聽到宋凝早就已經認出他來,但還是把刀架在了自己脖子上這個消息之後,他更是氣得咬牙切齒:“你放開我!我是來給你們送東西的!”
宋凝將信將疑,但還是把他架在他脖子上,扯著他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這才鬆開手。
賀風眠整張臉都氣紅了,他一把扯下臉上的麵罩,沒好氣的把手裏屬於溫寒舟的信物塞進宋凝懷裏,一副恨不得立即撲上來咬她一口的模樣:“狗咬呂洞賓!”
“王爺不放心你們,特意避開諸多耳目,讓我襯衣來敲打一下這裏的獄卒,讓他們別為難你們,可沒想到!”
賀風眠氣得直跳腳,又罵了一句:“不知好歹的臭女人,可憐王爺一片心意!”
宋凝聽著賀風眠的敘述,不知為何,心情竟然變得愉悅起來。
她挑了挑眉,開口詢問:“王爺呢,現在怎麼樣了?”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宋凝已經確定,溫寒舟來漠北,絕對不像是大家猜測的那樣,被皇上厭棄流放了。
他是來攬權的。
可若他當真是個被厭棄的閑散王爺,自然能在漠北有一席之地,可如果是來欖權,動了那麼多人的麵包,他不可能好過。
所以,自己才送了他兩顆微型手榴彈。
賀風眠顯然不想搭理她,冷哼一聲就要施展輕功離開:“我看你在這過得不錯,既然你這麼不識好歹,我就先走了,至於王爺……”
賀風眠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白了宋凝一眼:“你以為你是誰,還想打聽王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