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心月不可置信地看著白祁的背影,這還是以前那個事事縱容自己的白大哥嗎?
就連白大哥都覺得她肚子裏的孩子不應該存在,確實,她知道肚子裏的孩子會辱沒了皇家的名聲,可是,隻要她不要公主的身份,那不就行了嗎?
蘭心月覺得自己已經退而求其次了,如果白大哥再步步進逼的話,那她寧可為了這個孩子,最後做到玉石俱焚。
白祁什麼都不再說,黑沉著臉直接離開了,蘭心月再也忍不住,淚如雨下。
要是以前的話,孟知書估計會覺得很是厭煩。
但是現在看到她這麼可憐兮兮的模樣,孟知書沒有產生什麼厭煩情緒,反而多了一絲的心疼。
她從懷中拿出了一方帕子,把帕子扔到了蘭心月的麵前。
“好了,不要再哭了,不就是一點事情嗎?大不了我和你一起麵對,我不是說了嗎?他現在接受不了,但是始終是會接受的。”
畢竟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白祁再接受不了,那也不能夠拿著蘭心月的性命來開玩笑吧。
說著孟知書看了一眼身後的春花,春花這些日子為了更好地照顧她們家公主,已經學習了不少的技能,甚至家裏的活也能夠稍微幫著做一點了。
“看好你們家公主,我去找找白祁,我有些話想要和他談清楚。”
白祁站在了河邊,他每次煩躁的時候,都會來這裏,村子裏麵的事情他不參與,但是,依舊會有煩心事的。
孟知書的手中提著一壺酒,她心裏清楚白祁其實是把蘭心月當成了妹妹的,看到妹妹被人欺負了,而且還被壞人傷害了,自己卻報仇無門,能不生氣嗎?
孟知書完全能夠理解白祁的心思,她走了過去,坐在了大石頭上,把其中的一壺酒遞給了白祁。
“我知道你心裏現在特別生氣,而且特別鬱悶,要不這樣吧,還是喝一壺酒,有什麼事情,直接在酒裏麵解決。”
別人都說酒可以解萬愁,孟知書自然也這麼認為,畢竟在現代的時候,她每次執行任務失敗了的話,都會用酒來去除自己心裏的煩悶。
事實上,她這一次也是這麼做的。
白祁接過了那壺酒,直接打開了蓋子,一飲而盡。
看著他這麼好的酒量,孟知書豎起了大拇指。
“這可是我自己釀的青梅酒,喝了以後還挺容易醉的,沒想到你的酒量這麼好,既然酒都已經喝了,那我們兩個好好談談吧。”
孟知書忽然說了出來,白祁不知道自己要和孟知書談什麼。
畢竟蘭心月出了事,是他們的事,是他們救護不力,跟孟知書可沒有任何關係,事到如今,白祁仍舊下意識地把孟知書排除在外。
“她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不用負任何的責任,我知道是她不讓你說出來的。”
其實來到了河邊,白祁也想清楚了,以蘭心月平日裏那囂張跋扈的性子,自然是不想讓孟知書說出來的。
所以這件事
情才會瞞了這麼久,跟孟知書扯不上一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