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書和劉福素不相識,他能夠告知自己其中的利弊,倒是個所善之人。
不過他說的話孟知書如何不知?
“沒關係,我知道再怎麼比也比不了孔雀樓,但我也不想做虧本買賣,劉掌櫃既是個通情達理的人,我也就直說了,孔雀樓有孔雀樓的謀生法子,我有我的法子,互不衝突。”
她因為自身的特殊,所掌握的美食可比古人多得多了,而且她也喜歡去研究菜品和味道,在現代自然是沒得比,但在這裏,孟知書就不信自己還比不過古人。
“法子?你有法子就好,但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孔雀樓可不是個善茬,我看你誠心,那好,就五百兩銀子吧。”
什麼?五百兩?
孟知書知道明月樓比孔雀樓大,裝潢又比孔雀樓好,但沒想到會貴那麼多。
這價格孟知書肯定是沒法接受。
她坐在椅子上按兵不動,給了白祁一個眼神。
白祁明白她是什麼意思,便拿出一支毛筆和紙,在紙上寫了一行字,大春接過來遞給劉福。
劉福一看,眉頭緊蹙著在思索。
“那就三百兩吧,不能再少了。”
也不知白祁在紙上寫了什麼,生生少了兩百兩。
可三百兩也超出了孟知書的預算。
仔細想想,明月樓哪哪都讓孟知書滿意,唯獨就是這價格,實在是難啃。
若硬接下來的話,恐怕到時候重新裝修一番,又是一筆不菲的開銷,她可支付不起,所以還是得再砍一砍價
。
“劉掌櫃,你我都是爽快人,不如這樣吧?二百五十八兩銀子,這也湊個吉利數,您看如何?”
對於砍價這等子事,孟知書從來沒做過,若不是口袋裏銀子短缺,她也不至於各方麵都要精打細算。
劉福被孟知書的這話嚇了一跳,他立刻站起來,麵露惱色:“不行不行!這價格絕對不行,我跟你說的三百兩已經是最低價,想當初明月樓建起來之時,我投了整整五百多銀兩,這,讓我虧一半?!那我還不如砸在自己手裏好了。”
“誒,話可不是這樣說,劉掌櫃細想想,你這明月樓緊挨著孔雀樓,恐怕也很難被接手出去,把酒樓變現成銀子,總是好過放在手裏邊慢慢貶值,若今日我不要,等日後也沒有人開我這價的話,你自己想想吧。”
孟知書把劉福頭疼之事拿到台麵上說了出來。
很快,劉福又坐了下去。繼續沉思起來。
因為她說的這些話都是事實,原本劉福就想著在這裏開個明月樓,也好沾一沾孔雀樓的光,可人們都對他這明月樓絲毫提不起興趣,即便是建成那麼大,都無人問津。
明月樓掛牌都掛了整整兩個多月,來詢問過的賣家寥寥無幾。
等劉福再三權衡之下,他一咬牙,手拍桌。就答應了下來:“好,兩百五十八兩成交!但是我要一次性付清。”
嘶!
一次性付清實在是有點難。
不過好在這價格劉福答應了,孟知書起
身和劉福握手:“這個沒問題,但是我也需要準備銀兩,七日後一手交錢一手交房契如何?”
“就按照你說得辦!”
劉福見孟知書是個爽快的人,他也沒多說其他,兩人簡單擬了一份切結書,很快就交了二十兩定金給劉福,之後孟知書和白祁便離開了孔雀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