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祁這樣一說,孟知書無話可講。
當初兩人鬧僵的時候,白祁一句解釋都沒有,可事到如今又千裏迢迢跑到這來想要解釋?孟知書不是個好脾氣,她當初也給過白祁機會,但白祁沒珍惜。
“不了,你想說的我都已經在京城聽完了,我們倆之間沒什麼好講的,和離書我也簽了,好聚好散。”
她一個正眼都不給白祁,足以證明她這顆心寒了。
這些日子裏雖說過得不如以前自在快活,可沒了白祁,她孟知書照樣還可以活得好好的,不是誰沒了誰就不行。
所以,他們倆今生今世也就這樣了。
孟知書也把話給白祁說清楚了,準備帶著彩鹮就要走。
偏偏白祁不願意,上前拉住孟知書的手,眼神中帶著眷戀跟不舍,他再度緩緩開口道:“知書,當初是我犯傻,就真的不能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好好地跟你解釋解釋?”
他的聲音低沉又沙啞,看著他這副模樣,似乎來的這一路上受了不少罪,臉上胡須長滿了整張臉,頭發淩亂不堪,根本就不像昔日威風凜凜的大將軍或風流倜儻的公子哥,如今的白祁倒像是一個亂了心弦的男子。
“好,那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解釋,一刻鍾,一刻鍾後我就走。”
孟知書從未見過白祁如此誠懇低聲求,這一刻,她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感覺心裏很是不得勁,沉默片刻後,最後心軟答應給白祁這一次機會。
想到昔日,
她前去軍營詢問白祁對於自己前去西域的意思,白祁避而不談,隨後的事也沒什麼好想的,可正是這些,在孟知書的腦海中揮而不散,她真的很想知道白祁到底是為什麼答應要自己前往西域。
若當初白祁堅持不允,想必她今日還在將軍府裏美滋滋地做著她的將軍夫人,也不至於發生那麼多事。
事到如今,孟知書也不想責怪誰,畢竟人各有命,說不準她的命運就在這西域當中。
“當初我想著瘟疫和宮中的事解決完後帶你回桃花村,私下跟陛下商議後,陛下不允,說是朝中官員存有二心的不少,他希望我留在身側,我隻能答應,再之後就是你的事,我先是不答應,隨後陛下讓我仔細想想,身邊的人也讓我好好考慮,當時我在跟蘭宇說話,你突然來了,我……還沒想清楚,所以不知道該怎麼去跟你說,是我的錯,我跟你認錯。”
“……”
說了那麼多,這些話都是白祁的心裏話。
可即便如此,把這些放在現在來說已經太晚了,孟知書聽後都忍不住想笑,她抬眼看向白祁,感覺兩人不見多日,白祁變化還挺大,像是變成了個優柔寡斷之人。
“好,那你說完了嗎?說完了的話就走吧。”
孟知書並沒有因為白祁的那些話而感到心軟,反倒是覺著有些好笑,她瞪眼看著白祁,說完話就要走。
偏偏白祁一直拉著孟知書的手腕,死死抓著,
任憑孟知書如何掙脫都不行,孟知書氣惱了,幹脆打了白祁一拳在胸口:“你有完沒完?既然我們倆緣分已經盡了,那就各走各路,你去奔你的前程,我的事也無須你來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