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手叉腰站在自己父親一旁:“父親,偌大家宅讓老太太來管的話,我實在是怕老太太會累著,怕是會適得其反。”
二房老太太臉色瞬變,老太太原以為孟知書說的那些話孟唐是聽不進去的,孟唐畢竟是主家,主家的決斷和後宅女子有什麼關係?若是傳出去恐怕也有失了主家的身份。
可偏偏孟唐卻不是這樣的主家,他深知自己虧欠孟知書太多,所以這次的事情孟知書主動開口,他定然是會聽孟知書的話,這樣做也可以使得他們父女之間的關係得以緩和。
“老太太若是想要長居京中,郊外我有一座宅子依山傍水,很是不錯,不如二房老太太和三房的人一起?”
孟唐站在孟知書這邊,還找了個很適合的理由推脫掉。
孟知書饒有興趣地看著二房老太太氣紅了眼,眼下什麼好處都沾不著,老太太便扭頭就走了,沒再繼續跟他們多糾纏。
見二房和三房的人都扭頭就走,孟知書還以為她們就這點能耐,人都走後,她便看向了孟唐,簡單和孟唐敘了個舊,隨後又問了問府邸的情況,府邸一切都好,孟知書也不想多聊,隨意找了個將軍府還有別的事的由頭,匆匆也離開了。
孟知書跟孟唐本就沒什麼父女之情,她冷漠無情,對孟府一大家子人都很漠然,孟知書可沒忘記自己是因為什麼才穿到這具身體來的,原主的恨她可從來沒有忘記過
。
等自己的大女兒也離開,孟唐深深地歎了口氣:“唉,都是我的錯,若是我從小就對知書關懷些,說不定今日我們之間的父女情還在,現在她也不會原諒我了,不知道日後有沒有讓她原諒我的機會。”
孟唐是真的很自責也愧疚,可即便如此,他尚且什麼都做不了,隻能在朝廷上為白祁盡一盡綿薄之力。
——
回到將軍府後,孟知書覺得自己已經累得實在是無話可說,剛回裏屋不久她就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彩鹮前來奉茶見她如此之累,還打趣道:“感覺姐姐比在西域的時候還累呢。”
“是啊,現在白祁恢複了將軍官銜,我身為將軍夫人還被賜了那麼多華貴之物,那是被陛下賞識看中,我爹也升任成了中書門,現在時代不同了。”
孟知書很清楚現在和以前完完全全不一樣,以前還能夠摸摸魚不露麵什麼之類的,日後恐怕有很多宴席之類的她要去,不為別的,就為了白祁的仕途著想。
“我明白姐姐什麼意思,對了,昨日明月樓那邊來人,說希望姐姐去看看呢,如今明月樓有張芬掌櫃管著,不僅生意爆紅,還把隔壁酒樓也給盤了下來,說是拿不定主意,想讓您去看看。”
說著說著,彩鹮突然就想到了這件事,便跟孟知書說了一嘴。
孟知書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實在是無心管這些,明月樓有了如今,一半功勞都是張芬,她也沒別
的心思去管那些事,便開口:“不用了,你讓張掌櫃自己拿主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