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別勒古台,你可願意去一趟黑城?”鐵木真沉聲說道。
“能為合撒兒和鐵木格兄弟報仇,不要說去一趟願意,就是現在去死,我也願意!”別勒古台斬釘截鐵的說道。
“好,你馬上將部落中所有的金銀珠寶帶上,再帶上五個千人隊,給我去黑城買火器,能買多少就買多少,你可以告訴那些西夏人,無論高原劄答剌部出多少錢,我們乞顏部都願意付兩部的價,但有一個條件,就是以後他們的火器隻能賣給我們。當然,如果最後那個條件他們不答應,也不用勉強,我們隻要多買火器就行。”鐵木真說道,這次劄木合回來後,多了一萬的西夏軍隊,傻子都知道劄木合與西夏人建立了很好的關係,現在讓西夏人不賣火器給高原劄答剌部,他鐵木真好像還沒有這麼大的麵子。
就算是鐵木真願意出二倍的價,可是能否買到火器其實也是一個未知數。鐵木真既然能想到那個條件,難道劄木合就想不到吧?要不然的話,劄木合也就不能稱之為草原上的豪傑 了。
散會後,鐵木真將別勒古台留了下來,別勒古台明天就準備出發,早一點買到火器,早一天就有了應戰高原劄答剌部的本錢。剛才那些人聽了鐵木真對西夏火器威力的描述外,個個都變了臉色,合撒兒是什麼人?可是他在西夏火器麵前毫無還手之力,可以說這次合撒兒和鐵木格不是死在劄木合手中,而是死在西夏火器手裏。
按理說,鐵木真應該也將西夏列為自己的敵人才對,可他在帳蓬中並沒有說起這件事,同時也刻意淡化火器是西夏人賣給劄木合的,就算有人提起,也讓他以四兩撥千斤的辦法將目標對準了劄木合。
現在鐵木真還拿西夏沒有太大的辦法,如若他能統一蒙古各部,也許鐵木真會也西夏放手一捕,但現在不行,那些火器都還控製在西夏手中,如果現在就與西夏人把關係搞僵,豈不是自己斷自己的後路?有火器的乞顏部也許不一定能將高原劄答剌部擊敗,但是沒了火器的乞顏部絕對不會是高原劄答剌部的對手!
鐵木真與別勒古台騎上馬,兩兄弟在草原上放馬奔馳,望著無邊無際的草原,鐵木真心中的豪氣衝天,這草原必屬乞顏部,這天下,必將臣服在我鐵木真的腳下。
“大汗,前麵有條小河,我們就在那裏聊吧。”別勒古台當然知道在這個時候鐵木真拉自己出來不會隻是散散心,肯定有事要交待自己。
“好。”
鐵木真與別勒古台讓戰馬自己在近處啃草,他們兩兄弟找了個合適的地方盤坐下來,鐵木真從腰間拿出一個裝酒的羊皮袋,拉開塞子就灌了一大口,然後遞給別勒古台。
“別勒古台,這次去西夏你有信心買到火器麼?”鐵木真問,雖然別勒古台主動請纓,但是他卻沒有底,這是近幾年來從末有過之事。因此他才特意將別勒古台帶出來,決定要好好跟他再商議一下。
“這有何難,隻要我們出得起價,還怕對方不賣麼?”別勒古台將酒袋遞還給鐵木真,大大咧咧的說道。
“這可未必,你若是存了這樣的心思,趁早別去,未免買不到火器事小,將乞顏部陷於絕境事大啊。”鐵木真這次是真正感覺到了危機,整整一萬人,這可是自己部落近三分之一的力量了,連個泡都沒有,聽說劄木合回到高原劄答剌部時,還有近二千手下,這說明他根本就沒有什麼損傷。這也更加說明了那些西夏火器的厲害,現在金國也有了這樣的火器,這使得蒙古上的部落不敢再輕易去東邊打草穀,而火器是西夏人製出來的,數月前幾萬蒙古勇士死在他們手中就是明證,南下之道也被堵,現在劄木合手中也有了火器,難道長生天已經不再眷顧草原上的這些子民了麼。
“大汗放心,西夏的火器既然會賣給劄木合,說明他們都是貪財之人,我去西夏,先用錢買通幾名官員,再在他們的幫助下購買火器,相信就能水到渠成。”別勒古台說道,草原上的人都是真性能,說話直來直去,不會藏著掖著,但像金國、西夏的人就不一樣了,他們肚子裏彎彎道道非常多,而且又貪財,與他們打交道更得小心謹慎。
“你能有這樣的想法非常不錯,但你也應該知道,我們草原上的人一向以來都是用以貨易貨的方式交易,但如果這些火器要用金銀珠寶的話,對我們很不利啊。雖然我說過可以用劄木合二倍的價格買一樣的東西,可那也要到了萬不得已時才做最後的讓步,我的意思你明白吧?”鐵木真說道,他在草原上絕對當得起英雄二字,可要說與其他外族人交往,可就顯得有些稚嫩,這可沒有言過其實,現在的鐵木真還不是成吉思汗,人在多高的位置才能看多遠的路,現在身為乞顏部的大汗,能看到這些已經非常不錯了。
第二天別勒古台就去了黑城,而他的人一走,乞顏部馬上就進行了緊急動員,所有人進入一級戒備,隻要高原劄答剌部有一絲風吹草動,乞顏部就要緊張萬分。現在高原劄答剌部擁有威力無比的火器,可是乞顏部呢,有的隻是血肉之軀,用血肉之軀去迎戰火器,合撒兒和鐵木格已經為他們做了榜樣,沒有人覺得有取勝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