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時我就預料到了,他做不成。
因為這事,我也幫不上忙。
就算李二狗回來,結果也一樣。
李大伯道:“工程早就不做了,隻是因為這件事,他回到省城後就像是得了魔症,我和你嬸嬸去看他,都被人攔在了門外,聽人說,他瘋了。”
我眉頭微皺,親爹親媽都攔在門外,那不是真的瘋了麼?
隻不過起於蟒河,這件事恐怕沒那麼簡單。
我道:“大伯,等我處理完山裏的事,到時候你和嬸嬸跟我一起進城,我和你們一起過去看看。”
李大伯一聽,欣喜的道:“那也好,二狗不在,身邊也沒有適合跟她說話的人了,你們年紀相似,也在大城市待過,有共同的話題,跟他聊得來,幫我們勸勸他。”
李大雙十五六歲就出門闖蕩,跟我接觸的時間並不多,不過也算得上小時候的玩伴。
就這點,能幫的忙,我肯定都會幫。
了解一下情況,那更是舉手之勞的事。
隻不過我們現在很可能要去西域,兩個絕世強者在場,估計不會讓我坐飛機啥的,應該是從龍背山直接離開,到時候車子也會留在這裏。
我跟李大伯說事情有些麻煩,可能會要十天半月,不過我在外麵有幾個朋友,讓他把地址給我,我先讓人過去看看。
李大伯聽了更加的高興,顫巍巍的從衣兜裏掏出一塊手帕,打開後裏麵是一張皺巴巴的紙。
可見對於李大伯來說,不管李大雙給了他多少的東西,最重要的,依舊是兒子的下落。
而且在這之前,他們還沉浸在失去李二狗的痛苦裏,把所有的希望、念想都聚集在一個人身上。
但一個人,特別是父母,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一個孩子身上,這個孩子還出了問題的時候。
這種事是非常恐怖的。
我沒有接過紙條,因為那是他們所有希望的寄托。
我隻是拍了一張照片,等著到了有信號的地方,我會傳回去給江雪,讓他聯係地藏教的人,派兩個人先過去看看。
至於白軒他們,我估計道盟的事,夠讓他們焦頭爛額了。
而且二十億,總不能浪費掉,讓他們白白的賺了那麼多錢。
我從李大伯家出來,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
我離開的時候,順帶把李大伯家的酒帶了一瓶,到了車上拿了一些肉幹,繼續回到河邊。
有了吃的,柳元很高興,而且李大伯家的酒都是李大雙帶回來的,都是好酒。
柳元吃喝著,我又跑到河邊看了下,白天的蟒河周圍,說不上青山綠水,但也是綠水青山,小河跌宕,蜿蜒如蛇,有幾分詩情畫意。
隻是正如黑水城少城主一樣,蟒河也如同天使和惡魔的結合體,有美好的一麵,也有邪惡和恐怖的一麵。
而任何東西,隻要有邪惡和恐怖的一麵存在,即便它再展露美好,也一樣會被人忌憚和害怕。
蟒河就是如此。
我隻敢站在邊上,不敢接觸水麵。
隻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讓天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