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我就看到白軒的床鋪正在朝著地麵陷落。我迅速點開陰眼,目光再次看去,發現白軒病床的四個角上都抓著一隻黑色的手,正把床朝著混凝土拉去。
而堅固的混凝土,此刻像是稀泥一樣,完全失去了承重的能力。
五行術?
我眉頭一緊,略微有些吃驚。
五行術並不是什麼獨門秘術,但能把五行術用到這種程度,我隻見過小日子。
可他們已經被我們清理了出去,難不成這麼短的時間裏,他們就又潛伏了進來,還是說玄世界裏,也有精通五行術的門派?
我心裏想著,手裏卻一點都不含糊,單手往地上一壓,一道金光立刻就蔓延了過去,下陷的床鋪一下就穩住了。
床角的四雙手也被我困在了混凝土裏,不過下一秒,四個角落都同時傳來金屬性,想要破開我的土屬性。
剛開始,我想憑借自己的力量去抵抗,但那股金屬性在一瞬間就增加數倍,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及。
下麵的東西再次發力,還是想把病床拉下去。可惜他有些低估我了,五行術,我不敢說最強,但絕對是最正統的一個,加上我手裏還有五行燈,它已經算是五行裏最頂級的寶物了。
就在我的力量被擋回來,白軒的病床再次下沉的時候,隱藏的五行燈就顯化了出來,五盞燈在相互勾連之下,都冒出了火光,五行的光芒照射下去,直接把白軒的病床給抬了起來。
下一秒,混凝土裏傳來四聲噗嗤聲,冒出了四道白煙,我衝過去的時候,地麵隻剩下一堆黑灰色的紙灰,用手一抹,潔白的地板磚上多了一條同樣顏色的裂痕。
這玩意,被我夾死在裏麵了,可惜隻是紙人。
紙人紙馬,南雲一代也經常作為一種陪葬品使用,但真正用在術法上的,隻有陝南北一代的紙人張。
相傳泥人張和紙人張兩家本屬一家,後麵紙人一派走了陰陽路,泥人一派繼續走民間手藝人的路子。兩家也就此各不相幹。
單純的靠紙人術,紙人張家也無法立足,傳聞紙人張一脈出過一個奇人,他參透了紙符的奧秘,並且融入了紙人術法內,直接讓紙人張家的地位上了一層樓。
道盟雖然說統領長城以內,可對於偏遠的地方,掌控力並沒有那麼強,加上邱玉鬆掌管道盟的時候修行之路遇到了問題,基本上沒有任何擴張。
柳家,也隻是想著賺錢,同樣沒顧得上擴張,間接導致了像紙人張家這種身懷奇術法,卻又不是特別強大的家族遊離在外。
這種家族,很容易被那些隱藏在暗處,實力不弱的家族門派暗中控製。
當然,現在憑借幾張紙人,我也不敢斷定就是來自紙人張家的人。
四張紙人被我滅掉之後,房間裏再次陷入安靜,我催動金屬性,把地麵的玻璃碎片全部熔煉,免得打鬥中傷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