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著下巴,認真思考了起來。
當然,我在這裏想太多都無用,想這些唯一的好處就是心裏對未來的局麵有個了解,然後就是排解這裏的孤寂。
片刻後我才道:“道盟的正副盟主裏,除了我表弟沒啥聲望以外,賈元白,盛天龍,白軒可都不是等閑之輩,如果要用擁護者多少來評判,他們三人加起來,絕不會輸給我,特別是那些參與過山海關戰鬥的人,對賈元白的崇拜,超過了對我的崇拜,而道盟現在主體結構,就是那些活下來,或是經曆過戰爭的人在支撐。”
閻妞聽我分析完,點頭道:“的確是這樣。”
我話鋒一轉,故意問道:“你一直在下麵戰鬥,想不到還那麼了解我,老實交代,是不是在背後偷偷觀察我。”
“想的美!”閻妞啐了一口,天太黑了,也看不到她是否臉紅了。
接著,閻妞就解釋道:“你們有信息係統,我們也有,隻不過在陽間沒有你們想的那麼大,隻是會收集一些外部傳出來的消息,然後有專人整理,畢竟我們是合作關係,那就得對自己的合作夥伴有所了解才行。”
我笑了笑,相信她說的是真的。
局勢的判斷,往往從人身上著手。
我道:“那了解下來,你們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
閻妞以為我認真了,也認真的分析道:“剛開始的時候,我們覺得你會受製於道協,為了穩妥起見,我們是做到履行合約,然後不插手道協和你們之間大的事。”
“所欲邱玉鬆造反的時候,你父親選擇了不站隊。”我問。
閻妞承認。
這些我都分析過,但從她嘴裏得到承認,還是比較難得,側麵也證明了我們彼此之間已經建立了足夠的信任。
這種信任,應該是我把自己交給他們的是時候,就已經潛移默化的形成了。
當然,最主要的是戰後道盟得到了空前的發展,擰成了一股繩。
閻妞辯解道:“雖然沒站隊,但我父親還是給了你一萬精兵。”
我和閻妞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偶爾還會問十二將的三人幾句,生怕他們在黑暗中壓抑,無法承受。
可前路無盡,仿佛永遠沒有盡頭,話也有說完的時候。
我甚至把跟新年相識相知的整個過程都搬出來說了一遍,前方依舊還看不到光明。
大家都找不到話說的時候,沉默讓人窒息,甚至是生出不想在走下去,就想停留在原地,就這樣在黑暗和孤寂中漸漸凋零。
正當我準備好了話題,想說了一說柳元的事和山海世界的事,閻妞輕聲道:“我給你們唱個歌吧!”
十二將的首領頓時歡呼起來,鼓起了掌。
沉默被打破,我內心深處的黑暗也一下就被驅散,至於眼前的黑暗,比起內心,那根本就不值一提。
我開玩笑的道:“呦,想不到閻大小姐還會唱歌!”
黑暗中,閻妞有些害羞的道:“唱的不好,可是沒人說話,我感覺自己一小時都堅持不了。”
是的,這裏的黑暗和安靜看起來沒有任何危險,可恰恰黑暗本身就是最大的危險。
期間我也嚐試用五行燈照射過,結果發現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