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這種東西,我把握不住。
可是在失去的時候,就像是丟掉了一件心愛的玩具,心裏有些失落。
錯身而過,我快速的朝著城主府走去。
副官一直兢兢業業,守在瘋三門口。見我過去,他迎上來想跟我說話,我輕輕抬手,示意他別說話。
走到門口,我傾耳聽了片刻,裏麵沒有任何動靜。
我手輕輕壓在陣法上,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防護陣法的力量減弱了。
這種情況就讓我有些摸不著頭緒了,照理說瘋三這種級別的人布設的陣法,不應該削弱得如此之快。
而且我記得這裏的防護陣法,跟瘋三的氣息是相連的,他也是通過這種方式來感知外麵的情況。
這樣一想,我臉色都有些變了,急忙在外麵喊了一聲:瘋三叔。
裏麵沒有回應。
等了片刻,我又喊一聲,特意道:“陳三叔,你要是沒事的話支一聲,大家都很擔心你。”
任何人聽到這樣的話,多少都會做個回應。哪怕瘋三是真的精神有問題,但那也隻是以前,現在的他好了很多。
然而即便是我把話都挑明了,裏麵還是沒有回應。
我回頭喊來副官,小聲問道:“我離開的這些日子,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事?”
副官努力的回憶,片刻後道:“你走之後,瘋三出來過一次,但沒有離開城主府,隻是在外麵轉了一圈,吃了點東西,然後又回去了。”
我又問:“那他有沒有說什麼?”
副官道:“沒有,陳前輩一直皺著眉頭,似乎是在想什麼。你交代過我不要打擾他,也就不敢問。”說完頓了下,副官又想了點:“不過陳前輩回密室的時候,似乎是想明白了心裏的東西,心情很不錯,衝我點了點頭。”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這種時候要出事,那肯定是想到了什麼,我不在的時候他自己測試了。
那陣法的恐怖,我領教過。哪怕瘋三能夠做到操控陰陽,但如他所說,那也隻是陣法的冰山一角。
因為其中的核心也不是陰陽平衡,而是如何讓陰出現在陽,讓陽出現在陰中。
沒有五行燈的輔助,中間若是出了差錯,那就要承受來自整個陰間的力量壓製。
這一點上,瘋三自己也說過,別看這個陣法隻是讓陽間人能在白天的時候到酆都來,它本質上,對抗的可是整個陰間的法則。
正因如此,我們當初試陣的時候,也隻是敢更改陰陽二氣的平衡,別的都不敢碰。
瘋三別說淩駕於陰間的法則之上,就是陽間法則,他也不過是管中窺豹,摸到一角。
想到這些,我心裏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走到陣法外麵又喊了兩聲。
半個小時後,我沒有在猶豫,催動五行燈準備破陣。
然而我對陣法不精,加上瘋三的陣法就算有所減弱,那也是強得不行。
嚐試了幾次發現破不開,我回頭就對副官道:“你喊你家大帥過來,途中去一趟酒店,讓通信員帶消息回去,請我二師兄下來。”
張道之有忙不完的事,但事也分先後。現在就算是天大的事,他也得放一放趕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