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門口認真聽門外的動靜,片刻已經估算出隻有幾個僵屍。
我之前還準備用窗簾當繩子從窗戶口下去。
看來不用了。
我說:“胖子!你這點傷不算什麼,等我拿藥回來!”
胖子抬起頭說:“你真的不用再去冒險,就讓我靜靜地睡去吧。”
我說:“你是我唯一的兄弟,失去你,我以後就沒有朋友了!”
我說完走到門口,右手緊握刀柄。
左手打開門。
雖然我現在很疲憊。
雙臂發酸。
雙腿沉重。
饑腸轆轆。
但是——
我要快點找些藥品和工具處理胖子傷口。
如果換作是我挨了這一刀。
相信胖子也會義無反顧的這麼做!
哢嚓!
門開了一道縫隙。
我用腳抵住門。
“餓啊……”
兩雙沾滿鮮血的手伸進門裏。
我手中的彎刀早已舉起,用力的從上而下的砍下!
從門縫伸出的手,像幾節藕被我一刀砍斷!
受傷的僵屍拚命的向門裏鑽!
正好!
我的彎刀像砍雞頭一樣!
從僵屍的脖子處砍下。
鋒利無比!
僵屍的頭掉在地上骨碌碌的滾動。
“啊——”
那個護士又尖叫起來。
引得後麵幾個僵屍興奮不已!
嘶叫的撲進房間。
我一個人有點抵不住門了。
就在僵屍要衝開房門的時候。
卓清漣跑到我身邊。
她已經不再畏懼僵屍,關鍵時候臨危不亂的來支援。
僵屍從門縫擠進來,我一刀砍下。
爆頭!
僵屍的頭部變得很脆,像西瓜皮一樣。
房門隻留一個人進出的距離。
所以僵屍一個一個的擠進來。
都被我一一爆頭。
人的頭蓋骨屬於全身骨頭最硬的地方。
成了僵屍反而變得很脆。
我以前用菜刀切西瓜還有阻塞感。
手中的彎刀阻力卻很小,砍在僵屍頭上力道像是在砍豆腐。
一刀到底。
一劈兩半!
一刀砍。
一刀劈。
刀刀爆頭!
越來越順手!
這種感覺像首充送神器,打怪絲毫沒有壓力。
這讓我信心大增。
當我把最後一個僵屍爆頭。
地上那個隻剩腦袋的頭顱沒有死透,還在張嘴撕咬。
門口被鮮血浸濕。
顏色並不鮮紅,有些泛白,像化了膿的血水。
我伸頭看了眼門外,已經沒有僵屍。
我本來想吃圓口鍋裏的鹵味,但是地上流的到處都是,看得我一陣反胃。
我說:“阿漣,照顧胖子,我等會就回來。”
卓清漣說:“小心,我們等你。”
我看了一眼站在床邊的胖子。
剛才我將要失守的時候,胖子也想衝過來幫忙。
這讓我更加的舍不得胖子死去。
能把友誼看作比自己生命還重要的朋友。
簡直比親兄弟還親!
我拋給胖子一個鼓勵的眼神,大步離開了房間。
腳底沾滿血跡,走路有點滑。
我邊走邊觀察四周。
下了樓梯。
走出賓館。
從這裏到醫院的直線距離,大概一百多米。
胖子傷口需要消毒,縫合。
這些東西醫院急診或手術室裏應該有。
隻要翻過醫院圍牆,走過兩幢樓就能進醫院急診。
商鋪裏肯定沒有消毒用的東西。。
藥店有碘伏,肯定沒有針線。
超市裏的針線能不能用不知道,更不知道放在哪個位置。
我隻要快些,幾分鍾就能回賓館。
我一邊前進,一邊環顧四周。
這裏是醫院後麵,飯館花店到處都是,就是沒有藥店。
藥店多數在醫院的正門。
我沒有按原路去醫院。
直線前進。
路上血跡隨處可見。
還好遇到的僵屍零零散散。
我不敢快跑,跑的越快腳步聲越大。
我踮起腳尖走路聲音很小,不過很費力。
又餓又渴。
我舔了一下發幹的嘴唇。
忍著饑餓,沒去旁邊飯店裏找吃的。
加快腳步摸向醫院。
來到圍牆欄杆外,我想翻過去。
但是高度並不低,還可以被欄杆頂尖戳中蛋。
我警惕四周,拿彎刀試著砍斷一根生鏽的鐵欄杆。
聲音很小,就像捏碎一個妙脆角。
我又從根部砍斷一根。
扒開斷杆。
一個容納一個人通過的洞出現。
我看到醫院住院部前麵,許多僵屍如孤魂野鬼一樣,在那片區域晃蕩。
有的僵屍還在相互的啃食。
大部分僵屍被那個喊解脫的婦女,吸引到醫院西邊。
我鑽過圍牆欄杆,準備從最東邊繞過去,直達急診科。
我留意住院部那片僵屍時,忽然腳步一滯!
地上有個屍體在抽搐,像下半身癱瘓的人想站起來一樣。
沒有肌肉就算變成僵屍,也會失去行動能力。
那個人雖然麵目全非。
可是我知道——
她是誰。
我不忍的再看。
一想到離別的一幕。
阿姨的聲音就在我腦海裏回響。
我一咬牙,向急診走去。
貼著牆邊來到急診的後麵,伸頭看一眼一間沒有拉窗簾的窗戶。
這個房間裏有兩個中年護士僵屍,有彎刀在手我毫不費力的砍倒。
在門口伸頭左右張望。
左邊有指示牌——
搶救室!
太好了,裏麵肯定有我想要的東西。
順著走廊牆邊悄悄地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