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學生們指向我,還一邊議論紛紛的笑。
她們交頭接耳的邊看我邊看手機,好像把我的情書拍下來了。
盡管學校不給帶手機,還是有一些學生帶了。
或許學生們並沒有什麼惡意,隻想來看看那封《送給你一首詩》到底誰寫的。
可我的世界忽然擠進來這麼多人。
讓我很不適應。
我喜歡一個人的生活,並把生活圈封閉隻留一點點。
這一點點和同學們泛泛之交,任何活動玩樂我隻旁觀,卻沒有興趣。
讓我顯得不那麼孤僻與另類,學習之外我最喜歡畫畫和悄悄地看看卓清漣。
如今呢?
我看到許多同學看過我後,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
仿佛我之前那些“假裝”都是假的,都是我故意的想多看一眼卓清漣。
對於有些自卑的我來說,沒有自信的麵對。
對於有些懦弱的我來說,沒有勇氣的去解決。
哪怕自信一些,臉皮厚一些。
哪怕勇敢一些,遇到事情不要退步,不要逃避。
也不會遇到這個挫折形成一個種子,種在了心裏自卑、懦弱的土地裏。
接下來發生的兩件事情,讓我產生了憂鬱,在沒有自信與勇氣的化解之下。
我陷入了憂鬱的循環之中,越陷越深,而心中的那顆“種子”也不停的得到營養。
種子開始生根,根須慢慢地布滿我的心靈。
後來開始發芽,開出了永不凋謝的花朵。
放學的鈴聲響起,我把早已收拾好的書包背起,快步的離開教室。
然而剛出教室門口——
“他就是陳浩然。”
我尋聲看到一個學生走來,腳步頓住。
“你過來,我找你聊點事情。”
我忐忑不安的跟在幾個人後麵,為首的那個學生我有所耳聞也認識。
他雖然還穿著製服,氣質卻比同齡人成熟且張揚。
身邊的幾個夥伴唯他馬首是瞻。
我看似朝廁所走去,意識到自己要修理了。
果然。
剛進廁所我就被圍了起來。
黃毛男生殷勤的掏出盒子遞上一根,按響打火機。
高富帥熟練的吞雲吐霧說:“知道你犯什麼錯了嗎?”
我害怕的不敢吭聲。
黃毛男生一腳踢中我的大腿,說:“啞巴嗎!大哥問你話呢!”
我被這一腳踢得更加害怕,連話都不敢大聲的說:“不知道。”
高富帥看到我的目光落在地麵,
腰彎肩塌,
一副害怕的樣子。
像我這種鵪鶉般的學生,他以前經常欺負,並以此為樂。
現在都是成年人了。
高富帥倒是收斂了許多。
高富帥的眼神、表情和動作表現出十足的痞氣。
他一手掐住我的脖子,聲音鏗鏘有力的說:“你是個偷窺狂!你是一個變態!”
我立馬明白這話指的是什麼!
他不能玷汙曲解我心中純潔的喜歡!
欺負我可以忍。
但是——
滿腔的憤怒,如洪水衝破害怕的大壩!
我猛的抬起頭,吼出辯解的話:“我不是偷窺狂!我更不是變態!”
在他們看來,我像一隻小狗在咆哮。
“你還狂起來了!”黃毛男生一腳把我踹的趔趄,說:“卓清漣早晚跑步的時候,我經常看到你。
還有你是三班的學生,進出教室不走直線,為什麼非要從四班教室的走廊拐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