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內向的性格形成一種枷鎖,高興的時候我跳不起來,跑不起來,做不出許多舒展的動作。
就如同與開朗的人,遇到相同的開心的事情。
他們會哈哈的大笑!
他們會拍手稱快!
甚至是放聲的呐喊!
而我內向的性格就做不出來。
性格就像枷鎖一樣,把我的身軀牢牢的束縛住。
這種束縛,讓我持續了十幾年。
盡管我小時候特別調皮,但是經常挨爸爸的打,又在學校裏被欺負。
這種持續的壓抑,塑造了我的內向性格。
現在朱悟能就像一把鑰匙,把我身上枷鎖給打開了。
但是——
我內向的性格,就像我長時間帶枷鎖所造成的傷痕,永久的留在了我的身上。
我現在也能跳,也能跑,也能努力的鼓起勇氣呐喊!
但是——
永遠也消除不了,身上不為人知的烙痕。
所以在水池內,朱悟握著香皂在背後擦來擦去,結果香皂從他的背後滑落,掉在了地上。
我聽到了熟悉的那句話,朱悟能說:“能幫我撿一下嗎?”
我的心是很抗拒的。
但是又看到朱悟能一本正經的樣子。
想想以前,他從來沒有做出過任何的不良舉動。
顯得倒是我心裏麵,有些不良想法。
再看他圓鼓鼓的肚皮,有的時候蹲下來,確實有點不太方便。
我彎腰撿香皂,說:“下次把香皂放在網兜裏麵,這樣的話就不會輕易的掉了。”
不能背過身子擦,我後背夠不著,幫我擦一擦吧。
拿香皂為兄弟擦一下後背,應該沒有問題吧?
我伸手胡亂的擦了幾下,把香皂扔到了他的盆裏。
朱悟能說:“要不要我給你擦一擦後背?”
我連忙的拒絕,說:“不用了,我可不像你這樣的體型,重量級別的。
我用毛巾帶後背拉一拉就好了。”
“行,那我給你衝衝涼吧!”
話音剛落,他就端起盆向我潑來。
我側著身子想躲,一盆水澆到我的頭上。
以前玩的開心的時候,我會伸手朝著水盆裏的水潑向他。
現在不一樣了,想想以前都吃虧的很。
這次我也端起了盆,潑向了朱悟能。
我們玩了幾下就停止了,因為還有旁邊的學生在洗澡。
他們興趣悻悻的,不想加入我們的這波玩耍中。
也就不想打擾到別人。
回到宿舍裏,我便坐在了床上,打開小台燈,拿起了畫板把素描紙夾上,擺好彩鉛開始作畫。
這一次,我將用寫實的手法。
這樣更加逼真生動的,把我們當時的神態給表現出來。
因為寫實,所以要特別的精細。
畫畫的速度也就慢了很多。
我靠在牆上,彎曲著大腿,把板夾靠在腿上。
床邊周圍是綠色的蚊帳。
室友見我在床鋪上畫東西,想過來看,我就把畫板給蓋起來,不給他們看。
室友也就不再提起興趣,不再理我。
十一點鍾的時候,宿舍拉電一片漆黑。
隻有走道裏傳來了腳步聲,還有感應燈的光亮。
宿舍裏沒有插座,並不妨礙我繼續的畫畫。
小台燈是我在拚刀刀上特意買的,以前的燈光線太暗,我的眼睛一隻眼近視,估計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而且小台燈自帶鋰電池,包裏還有一個五萬毫安的充電寶,完全不影響我挑燈夜戰。
晚上快11點的時候,那些興奮的學生已經玩的疲憊了。
室友也安靜的躺在了床上,不是玩手機就是在睡覺了。
我聽到了對麵,朱悟能不停的拍著身體,仿佛有蚊子在盯他。
在以前的學校宿舍裏經常有蚊子,而且蚊香不可能每天都點,那都需要錢。
宿舍裏的舍友,有的人覺得有蚊子,有的人覺得蚊子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