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休息，我去找些養傷的藥劑給你。”
愛芙的目光落於切爾娜身上，感覺此刻她的心思很重。
派克才走出不久，就聽到後麵一陣追過來的腳步聲。
男人站住腳，回身看向來者。
愛芙向他揮了揮手，打了個招呼：“午安啊，派克大人！”
“可是為了剛才那位同學的事？”
派克的嗓音很淡。
“大人可否告知我切爾娜同學是怎麼了嗎？”
愛芙眼睛亮亮的，如月光照耀下的粼粼海麵，閃著迷人的光。
派克搖了搖頭，這是個人私事，他無權告知。
愛芙見狀也未強求，和他告別後便回了宿舍。
她還有蜃珠呢，都是海裏的東西，它應該是懂得的。
當愛芙回到宿舍，把切爾娜的症狀告訴了蜃珠，就看見它整顆珠子都激動地騰空了起來。
“一定是佛狄莉娜！”
蜃珠激動起來，那日它體內蘊藏的力量將佛狄莉娜變為一尾纏蝶金吻魚，這種魚種最大的特點便是唾液有毒，可使人全身腫脹疼痛。
倘若那人是什麼物種化身的，亦可將其逼回原形。
“一定是她！我要去見她！”蜃珠激動地就要飛出宿舍。
細密如蛛網的感知力包住蜃珠，將它拖了回來。
“那若是帶你去見切爾娜，你可否聞得出來她身上佛狄莉娜的味道？”
愛芙思考著，若是可以，便容易得多了。
“你帶我去試一試，應該是可以的，如果她用了什麼方法掩蓋住氣味，那我可能也聞不出來，就像到現在我都沒有聞出來。”蜃珠自己也不確定。
好吧，不靠譜的珠子，就是不知道海神身邊居然會有這麼一個蠢蠢的珠子。
“那你進來吧。”
蜃珠聽話地鑽進了愛芙的袖子裏，它捱住激動，乖乖地隱匿起身形。
翻出一瓶養傷的藥劑，愛芙又趕去了切爾娜的宿舍。
一進宿舍，就看見切爾娜已經坐在了書桌前。
“喏，給你的。”
藥劑被放到切爾娜桌上，切爾娜抬眸看向愛芙，誠摯地道謝。
“謝謝你。”
愛芙毫不避諱她的目光，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這姿態太過親密，讓切爾娜微微愣住。
袖口裏的蜃珠一動不動，愛芙專心感受著蜃珠的動靜，未注意到切爾娜逐漸紅了的眼眶。
切爾娜的眼睛微微酸澀，除了母親，不再有人這麼揉過她的腦袋了。
一想起母親，切爾娜痛苦地閉上了眼。
愛芙見蜃珠沒有反應，頓覺它此刻應該一無所獲。
餘光注意到切爾娜微紅的眼尾，愛芙的心一片淡漠。
“有什麼困難你可以和我說，切莫做傻事。”愛芙斟酌著說了一句。
她已經再一次忠告過了，至於怎麼選，是切爾娜自己的事。
切爾娜瞳孔一縮，看向愛芙。
兩人的視線交彙，一場無聲的述說。
“你當真要幫她？”
切爾娜的嗓音冰冷，不再像之前那般的靦腆。
“你早已懷疑我了是不是？”
切爾娜站了起來，惡狠狠地逼視著愛芙。
愛芙微笑：“混血的刺豚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