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牧將愛芙扯進懷裏:“埃爾妮婭藏得倒是格外深。”

比狡詐無比的阿鍥多爾還會隱藏。

以至於斯克威諾苦尋良久也隻找到了埃爾妮婭的兩處老巢。

愛芙被祂抱在懷裏,心情逐漸平複。

她忽然很後悔又很自責。

自責自己的實力太弱、進步太慢,以至於族人被安妮娜如此殘害。

她現在追來卻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至於後悔…

愛芙眸色深邃,嗅著身旁好聞的冷香有幾分茫然若失。

“他們還活著,隻是不在此處。”

伊牧的一句話,給愛芙和薇薇安打了一針定心劑。

仿佛是看出了愛芙的自責,伊牧垂眸揉了揉她的腦袋。

“你已經很棒了,隻是對於你而言,敵人顯得過於強大。”

若隻是安妮娜一人,她還有七八分的把握。

可多加了一個埃爾妮婭,即便是墮落的神明,予她而言,亦是一座龐大的山。

實力固然重要,可有時一座穩固的靠山亦能增色不少。

愛芙握緊了拳。

她會努力成為自己和向日葵一族的靠山,隻是在成長起來之前,伊牧這座靠山,她定要牢牢把握住…

感受到她無聲地捏緊了自己的手,伊牧的唇輕輕一扯。

“我要去雪域。”

“我陪你。”

愛芙轉身看向薇薇安,薇薇安亦是鄭重地握緊了拳頭:“我也去!”

愛芙翻出包袱裏的金色種子和從斯克威諾那得來的藥劑。

她輕車熟路地走到自己的誕生處,半蹲下來,認真地掃開上方覆蓋著的雪。

當初那裏的土壤肥沃,而今卻貧瘠又幹涸。

確切來說,現在族地的每一寸土地,都是這樣的貧瘠幹涸。

愛芙小心翼翼地將那粒金色種子埋入土壤,撥開藥劑瓶塞,輕輕地澆灌上去。

而那瓶綠幽幽的藥劑,當初她還調侃說像花肥。

如今看來,一語戳中。

薇薇安好奇地看著愛芙的舉動,卻並未出聲,因為她看到愛芙的神情格外的莊嚴肅穆,好像在舉行什麼盛大的儀式。

伊牧的眼神落於愛芙身上,細細回味著方才她的神色。

她似乎不止是自責,還有後悔。

她是在後悔什麼呢?

愛芙虔誠地許下承諾。

祈禱之後她睜開眼,將一旁掃開的雪又掃了回來,將那處埋有希望與信念的種子蓋的嚴嚴實實。

她站起身,走回二人身旁。

“可需要我來?”

伊牧神色淡淡,在這冰冷的寒夜中卻自有一股暖意籠罩。

愛芙愣住了,隨即反應過來。

她搖了搖頭:“若是我不敵,你再替我出麵。”

不知從何時起,祂竟然成為了她的底氣之一。

“好。”

伊牧的眼裏滿是寵溺,在這個冰冷的雪夜像是唯一的光照耀溫暖著她。

愛芙移開眼,內心的防線又悄然低了幾分。

薇薇安看著這一幕,撇了撇嘴,卻也不敢再像之前那麼赤裸裸地上去爭寵。

她的堂姐真是好福氣,能有祂這麼罩著。

忽然好想念她的冤大頭了。

遠在幽靈古堡裏的羅爾切斯忽然打了個噴嚏,他沒好氣地伸手揉了揉鼻尖。

是誰在想他?

莫非是他的小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