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見不得他們蕭家看不起你的樣子,如果不是我們蔣家,他們哪裏有今日?”
蔣玨氣哼哼的。
以前就隻是聽說蕭家人如何混賬,今日得此一見,還真是開了眼了。
“別生氣了。”
蔣婉岔開話題,“你一個人麼?”
“不是。”
蔣玨這才笑眯眯的。
“我帶了個隨從。”
隨從?
還隻帶了一個?
蔣婉有些好奇,等收拾好東西,和蔣婉一起離開屋子,才知道他嘴裏的小廝指的是誰。
穿著簡單外袍的男子站在門口,雙手環抱,姿態懶散,沒有戴麵具,那雙冷冽又讓人挪不開的眼,正含著幾分笑容看著她。
居然是陸宴——不,確切的來說,是沈宴。
在角色互換上,這個男人玩的還真是出神入化。
“上次你不是說他要回老家麼,昨日他又回來了,這次回揚州,剛好帶著他一起去看看。婉婉,你不會介意吧?”
蔣玨試探著問道。
蔣婉沒說話。
她能生氣什麼呢?這個陸宴雖然行為做事總是讓人摸不著頭腦,可到現在的確沒有做過傷害她的事情。
“婉婉。”
倒是身後。
忽然傳來了蕭遠安的聲音。
肩膀一沉,一件黑狐披風已經搭在了蔣婉的肩膀上。
“天氣冷,穿這麼少會凍壞的。”
蔣玨哼了一聲,不說話,沈宴眸色深深,似笑非笑的看著蕭遠安。
“這位……很眼熟。”
蕭遠安裝作才發現沈宴的樣子,“以前在蕭家當過差?”
“嗯,當過跑腿的。”
沈宴扯起唇笑。
屋簷下掛著的冰淩都沒他的笑容冷,如果蕭遠安不是個傻子,都能感覺到他的敵意。
她也不知道,究竟為什麼陸宴對蕭遠安的敵意這麼大,就算蕭遠安和皇子們有勾結,也沒有到這麼明晃晃討厭的架勢,他倒好,隻差在臉上寫著不待見了。
生怕陸宴露了餡。
蔣婉主動說道:“時間不早,該啟程了。”
“走吧。”
雖然是孝景帝吩咐蕭遠安去揚州剿匪,但實際上並沒有派出一兵一卒。
隻是讓蕭遠安到達揚州後,再拿令牌去知府衙門求援,說白了,現在的蕭遠安就是一個光杆司令。
蔣玨好歹還有沈宴這個小廝呢!
去揚州的路上。
蔣婉帶上鬆竹,蔣玨帶上沈宴,蕭遠安也帶了個小廝,一行六個人,行李倒是帶了不少,都是沈氏怕蕭遠安吃苦,特意帶上的。
從京城到揚州,坐馬車也得花上一個月的時間,但是如果中途換成走水路,那麼能節省掉一半時間。
一番思考,眾人都同意換成水路,在附近的碼頭雇了一艘船。
船夫見到他們一行人十分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