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蛋原想勸說“其實投個一男一女才正好合適”,但轉念思及,如果她再回一句“性別不同怎麼談戀愛”,那解釋起來過程可繁瑣了,隻得悻悻的搖頭歎道,“那一年本尊決定幫你,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現在知道了。原來你死咬不放的態度和感情上的某些潛質,像極了我心裏一個人。”
觀音婢又轉為慈眉善目的問到,“那我是托了誰的福,能叫你這樣掛念的,婢子是見過還是沒見過?”
黑蛋悵然道,“你不知道的,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那又是誰?”
“一個在三界中本不該存在的人。”
觀音婢調笑道,“在三界之中不應該存在的人不就是你嗎?”
“有一才有二,本尊和她相比,最多稱為一個‘二’。”黑蛋聳聳肩答到。
“好吧,就當她生了你,可也不能把秀寧姐的身體亂用啊!”觀音婢隻聽了兩句話,就堂而皇之的確定黑蛋口中的那人現在是在何處,還直接質問起來。不能瞧見的是,黑蛋額頭隱現一條黑線。
什麼叫她生了…她生了自己?黑蛋實難接受這種說法,可觀音婢沒給他插口的機會,絮絮叨叨還在發表意見,荊棘這樣那樣的不是之處就如條條罪狀赫然入眼。
最終判定道,“她這樣的女子簡直節操丟光,羞恥心不存,用著秀寧姐冰清玉潔的身子竟去和別的男人交合了,就該抓去浸豬籠好嗎。”
黑蛋被雨打狂風吹般的指責壓得說不出言語,把袖子一揮道,“好了你回吧!複原李秀寧是本尊原就答應的事,雖然你不會記得,但本尊既然允了就一定辦成,以後你不用特意來見我了。”這一袖,甩出的力道極勁,縱使仙魄不能擋。
觀音婢的身形和聲音同時越飄越遠,“脾氣真差,婢子凝聚這道仙魄花了三天三夜耶。”
一瞬移千裏,觀音婢的凡間軀體醒轉過來,俏眉微皺,滿臉不情願。
而另有一人的表情與她如出一轍,卻也是很少在臉上顯露出這種神色的人。可見一個人不管多堅強,也有柔軟的地方最怕被觸及。
婠婠此時的那塊柔軟,已經被踩踏得如落地菊花,化作千萬瓣。她冷不防趴到師妃暄肩頭道,“想哭。”
師妃暄兀的一歎,“看來你很愛她呢。”她當然知道婠婠為何想哭,剛才寇仲那充滿男子氣息的喘叫聲,怎有人能當作未聽見。
“你是不是很得意啊,把她睡了還說這麼多風涼話。”婠婠淅瀝瀝的眼淚當真流了下來,她一一抹去道,“告訴你,奴家一點都不難過,隻要秀寧一如既往的愛我。沒難過,一點不難過!我是恨你恨得急了,流點眼淚惡心你。”
師妃暄哪裏由得他嘴硬,心中一動,道,“婠師姐別太放在心上了,那件事隻屬於精神層麵上的交流。你要恨的人,該是寇仲才是,他可至今還在秀寧小姐身上,噴灑著甘霖雨露。”
“別說了,別說了!”婠婠急忙捂住耳朵,凶狠的語氣慢慢收回,“以後這些事情全都不準再提,我和秀寧是生是死你也別管。今天你也出力不少,多謝。”
師妃暄像個知心姐姐一般與她親密的擦肩,問到,“婠師姐莫非從沒懷疑過?如今的你越來越不像當初的你,是心態改變了,但這種改變並非尋常,甚至有一絲絲受外物控製的跡象。這其中定有某個人對你做了什麼,造成如今這種假象還刻意欺瞞,妃暄這樣說,你明白嗎?”
“夠了!”婠婠猛瞪一眼道,“說了不用你來管,剛才的那句‘謝謝’我收回。我看你才不正常,你全家都不正常。”
師妃暄對婠婠的氣急敗壞絲毫不在意,坦白道,“我的變化事出有因,而且自己清楚得很,但婠師姐你,恐怕事出有異必有妖。”
“師妃暄,你今天廢話很多,要較量一場嗎。”說話間,婠婠騰身而起,卻好笑的沒能站穩。
師妃暄未免尷尬,閉了眼睛說到,“我們現在都僅剩一成功力,還要防著會有人伺機偷襲,況且秀寧的狀態一點都不令人放心,兩個心有牽掛的人怎麼能較量出真實水平?殺我不在一朝一夕,還是把比武的日子延後吧,待都恢複了功力,妃暄必然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