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麵罩越來越近,腥臭味鑽入封不絕的鼻孔,讓他幾乎無法正常的呼吸。
那些血絲在麵罩的背部舞動,就像是一隻隻小型觸手朝他的臉逐漸靠近。
血絲搭在他的臉上,刺痛的感覺從臉部傳來,他的身體快速變得麻木,朝著一邊倒去。
“身體動不了。”腦海中剛剛浮現念頭,眩暈感讓他眼前一黑,倒在地上的白布中。
麵具貼在他的臉上,類似物體腐爛的聲音響起。
封不絕的身體時不時抽搐一下,但沒有半點活著的跡象。
那具站著的調查員屍體忽然走動起來,像是本能般從櫃子裏取出玻璃瓶,從中取出透明液體滴在項曉亞的額頭上。
透明液體緩緩入額頭,項曉亞眼睛睜開,她的眼睛麻木冰冷,沒有一絲色彩。
她從床上站起來,麵無表情地看了地上的封不絕一眼,隨後推開房門朝外麵走去。
調查員的屍體在門口目送項曉亞走後,關上房門走到封不絕身邊。
那雙青白色的手拿下麵罩,隨著一聲刺耳的撕裂聲,封不絕的身體猛然顫抖,一張血肉模糊的臉露了出來。
麵罩不僅被摘了下來,而且奪走了他的臉。
調查員重新將麵罩帶上,黑紅的那一麵朝內,白色的那一麵朝外,麵罩貼在他的臉上,隻露出那雙血紅色的眼睛。
此刻這具調查員的屍體重新變成校醫柳遠。
他轉身走到桌子旁邊,打開桌子下的
抽屜,從中取出一本泛黃的病例單。
取出別在胸口的筆,麵無表情的校醫在病例單上寫下幾行字。
【星期五,兩名學生就診,一名正常治愈,一名死亡】
【參與救治人員:柳遠】
記錄完封不絕的“病情”,校醫將本子放進抽屜,轉身朝門外走去。
房間內歸於寂靜,隻留下地上毫無生機的封不絕。
眼前的視角在劇烈晃動,喘氣聲在封不絕耳邊響起。
他眼睛睜開,想要轉頭看看,卻發現自己無法操控自己的身體。
四周光線昏暗,但勉強能看清楚身邊的環境,看上去像是一間臥室。
這會封不絕如同一個旁觀者,隻能聽看,卻不能做出任何動作。
“柳遠!這間學校不僅有我們!”
畫麵視角偏移,一個身穿防護服的調查員手持一根鬼香,神情緊張地看著四周。
身體的視線看向前方,封不絕也看清楚他們緊張的源頭。
在他們前麵站著兩個身穿保安服的厲鬼,它的手裏拿著燒焦的骨頭,在教室門口不斷走動,似乎在搜尋著什麼。
鬼香的靈異暫時屏蔽了厲鬼的感知,但是鬼香總有燃燒完畢的那一刻。
“我們來的這所不僅有厲鬼,還有其他地方的禦鬼者!”
手持鬼香的調查員站起身,封不絕這才看見在他的腳下躺著一具身穿防護服的屍體。
屍體上被黑色頭發纏滿,這些頭發如同蟒蛇般將屍體緊緊包裹
,畫麵向前探去,封不絕也看見那具調查員身體的麵容。
年輕的臉上充滿扭曲的絕望與痛苦,他的身體幾乎被頭發完全扭曲,宛如麻花般躺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