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次，封不絕沒有這麼幸運，從五樓到三十樓的電梯中，按鈕再一次瘋狂閃爍，緊接著是一陣又一陣的顛簸。
不知道封不絕被摔倒的第幾次，電梯門開了。
但是最先讓封不絕感受到的是傳入耳中的熱鬧叫賣的聲音混雜著電鋸抽動的聲音。
封不絕扶著牆壁站起來，映入眼簾的並不是熟悉的三十樓，而且一個陌生的集市。
與現實中的集市很相似，隻不過更熱門更繁華，裏麵的“人”的種類也更多。最吸引封不絕目光的是頭頂上一輪明亮的圓月。
自封不絕從電梯出來之後，街上的這群人就開始對他議論紛紛。
封不絕來到胖女人前問道：“請問這裏是什麼地方？你們口中的另一個人去了哪個方向？”
封不絕自認舉止禮貌語氣溫和，但周圍人的議論聲越來越大，麵前的胖女人仍舊磕著瓜子，對封不絕的問題愛搭不理，白眼都快翻出天了。他心中的煩躁勁逐漸壓製不住了。
壓製不住的後果就是周圍的溫度越來越低，白霜凝結在物體的表麵，越來越多，天空中的圓月似乎也變得更加清冷了。
“我剛才問你話，你沒有聽到嗎？”封不絕抬頭，嘴角扯過淡笑，眼中翻湧著各種複雜的情緒。
“你沒有聽到嗎？”胖女人仍舊沒有吭聲，隻是嗑瓜子的動作停了下來。
封不絕抓過對方的頭發，狠狠砸在旁邊的桌子上，這種時候，他的嘴角依
舊噙著一抹淡笑。“你沒有聽到嗎？”
胖女人額頭鮮血淋漓，是封不絕一下接一下的砸在桌子上導致的。
封不絕淡淡微笑，手中的動作不停，力道越來越重。
胖女人終究因為扛不住，嘴巴被鮮血糊住。忙大叫：“聽到了聽到了。”
至此，大街上再無一人吭聲，所有的議論和談話，在封不絕狠厲的手段下鴉雀無聲。
封不絕手中化出冰錐，笑容更大了，“聽到了，為什麼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語氣溫和，但動作與語氣截然相反。
冰錐一下又一下的刺進胖女人的大腿處，鮮血噴湧而出，不過幾秒，封不絕就如同置身血泊之中。
不知刺到第幾下，胖女人終於想起了一開始封不絕問的問題。
“這是娛樂城，不夜娛樂城。剛剛……剛剛那個人朝裏麵走了。”
到此，封不絕停了手，冰錐升華消失，他拿起一旁掛著的毛巾擦幹淨手，然後極為禮貌的道謝之後就朝裏麵走去。
浪費了那麼久的時間，不知張沐現在如何。
封不絕走後，胖女人在血泊中睜開眼，眼中沒有逃過一劫的慶幸，隻有滔天的怒火和不甘的憤慨。
“電鋸人在哪裏？我要花錢。”血泊中的女人大喊。
在這裏，不知為何，聽到花錢兩個字，所有人噤若寒蟬，不發一言。
從人群中走出一個背著電鋸的老頭，那老頭身材矮小，背部佝僂，一雙眼睛縮在皮肉裏，看不清神色。
“你
找我？花錢有什麼事？”老人聲音漠然，哪怕事關己身，也不冷不淡。
“我要你把剛才那人的頭提過來。價錢你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