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泚去看炎炎。炎炎的父母臉色見到她臉色由陰轉晴,“清泚來了啊。”
“叔叔阿姨,我買了些炎炎喜歡吃的水果。”
“不給她吃,這丫頭太鬧騰了。”炎炎的爸爸惱人地說道。
清泚笑笑,看向炎炎。炎炎蜷縮在被子裏,蓋得嚴實。孫媽媽朝著她的屁股打了一下,“清泚來了。”
孫炎炎磨磨蹭蹭的,清泚抬手掀開了被子。孫炎炎朝著她勾勾嘴角,“爸媽我和清泚有話說,你們去辦出院手續。”
孫媽媽點點頭,“老孫,我們出去走走。”
“謝謝你。”
孫炎炎凝重地說道。
清泚坐在一旁拿過一根香蕉,慢慢撥開。
“我昨晚犯糊塗了。”炎炎澀澀的說道。
清泚將香蕉提給她,“吃根香蕉,防抑鬱的,以後不要再犯糊塗就好。”
炎炎噗嗤一聲笑了,“清泚你就是我的陽光。”
清泚抽抽嘴角,“酸。”
“對了,我的救命恩人呢?我要當麵謝謝他,他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了。”炎炎拖長了聲音,“昨晚要不是他眼疾手快,我早就一命嗚呼了。”
見她能這麼說,清泚也舒了一口氣。“他是樓上的新鄰居。”
“嗷嗚,這麼優質的鄰居,清泚加油!”
“隻是鄰居。”
“切,我才不信呢,我回想著昨晚的一切,隻有三個字可以形容,有—奸—情。”
清泚又遞了一根香蕉給她,“沒有的事。”她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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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收到周密吐槽信息,,拿這份工資太不容易了。“你七月過來吧,我們這裏現在很缺人。”
清泚想了想,“我隻能呆月底。”
“可以,你人來就好,報酬我和領導報備,不比以前差。”
清泚沒再說什麼。
晚上,她在外麵吃過飯回去,竟然在樓下程墨陵。
“你的手——”
“你的手——”
兩人異口同聲問道,隨即相視一笑。
程墨陵揚揚手臂,“好了,你呢?”
“我也是。”
兩人站在樓下,紫薇花靜靜地綻放著,空氣中彌散著靜靜的幽香。
清泚想起明信片的事,“對了,師兄,你有一張明信片寄到我家了,我上去拿給你。”話到這個份上了,人家昨晚上又幫了自己那麼大的忙,清泚嘴上也發出邀請。
程墨陵欣然應允去她家做客。
兩家的房型都一樣。程墨陵細細打量著。她的房子是田園風,家裏擺放著很多小東西,應該是她從各地旅遊帶回來的。
清泚弄了一麵照片牆,很精致,都是她旅遊去的地方,程墨陵細細看過。
“你什麼時候去的侗寨
?”
“去年五月,請了一周假。師兄也去過?”
“我去年六月去的。”程墨陵笑說道。
“啊!這麼巧啊。”
“怎麼都沒有你的照片?”
“我不愛拍照。”清泚柔聲說道。
“那真是可惜了。”
清泚微微一愣,“師兄,你喝茶嗎?”
“白開水吧。”他看到茶幾上擺放著一套古色古香的茶具,看的出來清泚平時很悠閑。
清泚把水端給他,這才去拿明信片,“郵遞員可能沒有注意,不小心和我的明信片夾在一起了。我回來後上樓敲門你不在。”
墨陵看了眼明信片,清清嗓子,“是我同學寄來的,他五一剛去的西藏。”頓了頓,“我同學叫林墨荀。”
林墨荀——
清泚眼裏掩不住的驚訝,“我選修過林老師的課。”
“怎麼樣?無聊吧?”他是有所耳聞的,墨荀教的是數學,說起來還是挺枯燥的。
清泚莞爾,“林老師的課都是座無虛席,他在學校很受歡迎。”據統計,林墨荀的課女性同學頗多。
墨陵的一雙眸子漸漸飄浮過一抹異樣的光芒,“那你呢?”他的語速很慢,似在斟酌什麼。
“我去過一次。”清泚不好意思的說道,“後來就沒有再去了。我聽說林老師的太太數學也不好,我和她一樣。”
墨陵含笑,“真巧,我和你們林老師一樣。”
清泚傻傻地說了一句,“你倆的緣分!”然後慢慢回味他剛剛的話,似發現了什麼。
墨陵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終於沒有再打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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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最後一天,清泚去了雜誌社報道,周密見到她笑的和花一般,“我和領導說過了,先和我一起去見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