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中,笑聲陣陣。
大家熱情的忙碌著,空氣中彌漫著誘人的烤肉味。
明星璀璨,夏風微涼。
清泚坐在一旁,安靜的仿佛沒有她的存在。周密拿了一盤素菜過來,“喏,怎麼都不過去。”
清泚拿了一串土豆片,嚐了幾口,味道還不錯。
周密含糊地問道,“你上樓沒把程總喊下來?”
清泚抬眼看了看三樓,“沒看到。”他可能在哪裏睡覺吧。
她微微眯了眯眼,想起剛剛的情景。
“師兄,你臉上有個蟲子。”
“在哪?我看不見,你幫我趕走。”
她的心怦然一跳,他的坦然,卻讓她感到層層危險在逼近自己。
“蟲子飛走了。”
程墨陵失笑,不禁搖頭。
有時候她覺得,程墨陵的出現實在太微妙了。那種感覺她說不出來,竟有種似曾相識。
“你笑什麼?”周密問道。
清泚晃了晃手中的土豆串,“沒有啊。”
“你笑了。”
清泚無語。“我在做臉部運動。”
周密默了默,“清泚!”她突然正色地喊道她的名字,“你是不是對程總有意思?”
清泚正在嚼土豆,猛然間咬到了舌頭,她抽了一口氣,感覺到嘴裏被咬出一個泡。
“怎麼了?”
“咬到舌頭了。”清泚悲痛。
周密咯咯地笑了起來,“你肯定說假話了。”
就在這時,程墨陵出來,他走向另一邊,和雜誌社的幾個男同事交流著。
清泚覺得嘴巴難受,一時間也沒有辦法,索性和周密提出先回去。
周密當然不同意,“你怎麼這樣,說好的明天走的。”
清泚皺了皺眉,“嘴巴難受。”
“我去找找,看看還有針什麼的,幫你紮了。”
“不用麻煩了。”
周密見她堅持,“那你和程總說一下吧。”
清泚擰眉,目光飄向他的位置。
程墨陵似乎是感覺她的目光,視線也轉過來,恰巧和她相視。
清泚抿著嘴角,和周密說了一句,“我去說一聲。”便向程墨陵的方向走過去。
隔壁家突然放起來煙花,夜空瞬間亮麗起來。大家齊齊看過去,不時驚呼著。
清泚隻看了一眼,她站在他的麵前,“師兄,我有點事要先回去了。”
又是一聲巨響。
程墨陵沒有回複他。
清泚以為他沒有聽清楚,回頭看向煙花,等待著煙花結束。
“我送你。”他的話語突然飄到她耳邊,清泚一怔,“不用了——”
程墨陵的眸子沉了下來,“這裏沒有回去的直達車,打車也不是那麼容易,你準備怎麼回去?”
清泚咬牙,沒有吭聲。
程墨陵看著她烏黑的發絲隨風飄動著,剛剛還強硬的麵龐慢慢的鬆動,“過幾天你就要去西藏了,難道一個晚上都等不及要走,在雜誌社呆了一個月,對這裏的人就沒有一點感情?”
聽這話,她真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人了,清泚隻覺得自己罪孽深重了。“有感情的,怎麼會沒感情呢?”
“喔——是嗎?那你對誰有感情?”程墨陵眉梢稍稍一揚。
清泚:……
她隻能再次裝呆。“今晚的煙花真好看啊。”
程墨陵的嘴角泛起一抹笑意,幽幽的道,“人美景美。”
清泚完全風中淩亂了。
晚上,她同周密睡一個房間。
周密喝了一點酒,絮絮叨叨的,“到底是我們程總給力啊,他一勸,你就不走了。”
“哎,重色輕友的人啊。”
清泚默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