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他還有這一麵呢?
不過,從一開始她就開始躲著他,又怎麼能發現呢?
陌上花開緩緩歸,這一次的西藏之行真的太出乎意料了。
拉薩,真的是個神奇的地方
。
“師兄,我們再去一次大昭寺吧。”她輕聲說道,聲音如同山中清泉一般。
程墨陵一閃而逝的驚喜,“好。”
清泚籲了一口氣。
當天晚上,他們得到消息,鄭佳找到了,現在已經被送往拉薩醫院。清泚算是放下心中的記掛。
“他們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陷入昏迷中。”鄭佳服了大量安眠藥。程墨陵與鄭佳也有過一麵之緣,他也很難想象出,鄭佳會做出這麼極端的事。
清泚擰擰眉頭,歎息一聲,“她太傻了。”說完,她便陷入沉思中。
程墨陵見她深思漸漸恍惚,表情也越加的沉。他有些擔心,“等我們回到拉薩去看看她。”
清泚眨眨眼,“好啊。”
她很快又恢複到之前的神色。
程墨陵情不自禁地抬手撫了撫她的發絲。當他的手碰到她的發絲時,清泚一怔。起初他微微僵硬,隨即,動作慢慢揉了下,理了理她的發絲。
清泚的頭發已經有及腰那般長了,她從來不染不燙,頭發養的輕盈亮澤。側過身子,發絲從他的手間滑落。
“你這頭發養了多久?”程墨陵問道。
清泚想了想,好多年了吧,記憶中是高一那個聖誕節。“高一開始留的,後來就沒有大剪過。”她每次去理發店隻是修修發尾。同學她們都羨慕她,發質好又柔順。
“回去之後,我打算剪短。”
程墨陵眯眯眼,似在思索什麼,“這樣挺好的。”
清泚勾勾嘴角沒有說什麼。
兩人在酒店度過了舒適的一天,這兩天的疲憊好像一瞬間便消失了大半。
晚上清泚打開筆記本,登上qq。才上沒多久,就有消息發來。
周密:清泚?
清泚:是我。
周密:啊!你終於出現了!有沒有和程總彙合?
清泚稍稍頓了一會兒,才回道:我們都是來工作的。
周密發了一個壞笑的表情:我知道,你不解釋,我也是理解的。既然是去工作的,那麼麻煩你一周後請把答應我的稿子發來。
清泚:一周可能來不及,我受傷了。
周密:怎麼回事?嚴重嗎?
清泚:腳踝扭了一下。
周密:那——還是一周後交稿吧。
清泚:沒人性。
周密:你好,我現在有事不在,一會再和您聯係。速交稿!!!
清泚搖了搖頭,打開酷狗。酷狗裏隻有十首歌,來來回回,她也不知道聽了多少遍。
曾有人說她太過執著,那時候她絲毫沒有覺得。直到現在她才明白,她真的太執著了。
程墨陵來找她時,聽見正在播放著王力宏那首歌:
“你不知道我為什麼離開你
我堅持不能說放任你哭泣
你的淚滴像傾盆大雨
碎落滿地在心裏清晰
你不知道我為什麼狠下心
盤旋在你看不見那高空裏
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
程墨陵微微沉下眼眸,“要不要出去走走——”
清泚自然樂意。雖然身在林芝,她到現在還沒有好好的玩過。“好啊。等我一下。”合上筆記本。她隨意拿過外套,“走吧。”
程墨陵目光在她身上定了定,伸手拿過一旁的絲巾,“晚上有點涼。”他自然的將圍巾披在她的脖子上。
到了酒店大堂,程墨陵突然問道,“剛剛那首歌叫什麼名字?”
清泚正在打量大堂牆壁掛著的壁畫,“《你不知道的事》,王力宏唱的。”
程墨陵點點頭,突然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一會兒有個朋友過來,李昱白。”
清泚原本走的就慢,這會兒聽到他說的名字,腳步頓住,她一臉的驚訝。
程墨陵彎著嘴角,“你現在就很好。”睨了她一眼,回頭看到李昱白悠哉地坐在大堂邊的沙發上,他的對麵正做著一位美女,程墨陵淡淡地說道,“見他不需要費心打扮。”
清泚窘,她沒有想到打扮。
李昱白看見他們,和對麵美女說了什麼。美女轉過臉來看了眼他們,李昱白起身和美女道別。
他信步走到他們麵前,“你好,久聞大名。”李昱白狡黠地笑著,他向清泚伸出手。
清泚伸出手,“你好,我看過的作品——”
李昱白挑眉,沒有鬆開她的手,“有什麼想評價的嗎?”
清泚微微一笑,“我是外行,看不出什麼。不過,你的作品總能給人身臨其境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