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肖瀚……開……開什麼玩笑啊……你……我……我們兩個怎麼可能呢,不,我們兩個是根本不可能的!”驚訝得瞪大漂亮的水潤雙眸,趙欣寧吱吱唔唔連忙拒絕著。
看著趙欣寧漲紅了一張臉,急得跟什麼似的,不甘和不悅同時湧上了肖瀚的心頭,這女人真是夠可以的,虧他還為結婚這件事煩惱了這麼久,自認為自己對她多少還是有些感情的。
沒想到這個可惡的小東西竟然想也不想就一口回絕掉了,難道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印象就這麼差嗎,什麼位列全球前幾十位的瀚皇集團總裁,什麼最具價值的黃金單身漢,在她眼裏根本就是一文不值嗎。
如果換作往常遭到這種嚴辭拒絕,肖瀚不是掉頭就走,也會一語帶過不再提起,然而今日不同於往時,奶奶活在世上的日子已經是屈指可數的了。
若不是看在奶奶隻看中她的麵子上,若不是看在她與自己曾經生活過一年多的份子上,若不是念及自己對她尚存一份感情的份子上,他肖瀚大可以隨便找個女人來結婚應付了事,等到奶奶去世後再給那個女人一大筆精神損失費不就行了嗎。
可是現在的實際情況不允許他耍大少爺的脾氣,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沒想到從小到大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事事順心,道路平坦的肖家大少爺也有這麼一天,忍氣吞聲向人低頭的一天……
望著他幽深似潭的眸子飄忽不定,趙欣寧著實是看不透這個高高在上、氣質冷冽的男人內心深處到底在想些什麼,那眼神中有著矛盾、有著譏誚、甚至有著算計。
天哪,不可能吧,是不是自己看錯了吧,自己這種沒家世、沒背景、又沒有錢的平凡小人物,有什麼值得他這個大少爺算計的呢,一定是自己看錯了,一定是自己看錯了。
不管怎麼說,隻要是在這男人身邊多呆一分鍾都會有危險,對了,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正當趙欣寧準備腳底抹油溜之大吉的時候,肖瀚仿佛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搶先一步攔住了她的去路,不顧她的掙紮將她騰空抱起,將她重新抱回到座位上,也顧不上什麼淑女形象,剛剛坐定且發絲淩亂的趙欣寧就忍不住要發飆了,
“肖瀚,你這個人渣、敗類、變態狂,別說我沒警告你,如果再攔著我不讓走的話,一切後果……”
沒等她說完,肖瀚就已經將手中的紅絨盒打開,拿出一枚閃爍著耀眼奪目光彩,足有幾克拉的大鑽戒不容分說套到她的纖纖玉指上。
鑽戒尺寸是不大不小剛剛好,肖瀚得意的笑了笑顯然對自己的眼光相當滿意,看著他那一副欠扁的樣兒,趙欣寧恨得牙根直癢癢咬了咬唇,
於是伸手就去拔食指上的鑽戒,可是卻怎麼拔也拔不掉,忙活半天急得她額角滲出層層細汗,結果鑽戒依然紋絲不動戴在她手上。
趙欣寧氣惱得嘟起了粉唇,樣子可愛極了,看著她煞有介事的白忙活了一場,肖瀚硬生生的壓抑住呼之欲出的笑意。
他噪音低沉的說道:“寧兒,這一刻開始我決定這麼稱呼你,請你先不要急著拒絕我好嗎,等聽完我的話以後,如果你還是堅持原來的決定,我也絕不會這勉強你的。”
看著肖瀚臉上難得嚴肅的表情,趙欣寧也安靜下來決定做個聽眾。
“依我奶奶的脾氣秉性,恐怕早早就向你提及想讓做她的孫媳婦了吧?”看著趙欣寧臉上不反對且若有所思的神色。
肖瀚了然的笑了笑,隨後又繼續說道:“寧兒,坦白而言,其實我也挺喜歡你的,但是還沒到愛的程度,因為我這輩子曾經愛過一個名叫趙琳的女人,她與我有很多的共同語言,亦有很多的相似之處。
若不是前幾年她為了自身的事業發展毅然出國深造,我還會天真的以為,我們兩個人會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相親相愛過一生。可是命運偏偏跟我開了個大大的玩笑。
這些年來的風風雨雨讓我漸漸明白一個道理,兩個相愛的人不一定會走到一起,而兩個不相愛的人走入婚姻也未必會不幸福,又或許未來的某一天兩個無愛而婚的人也會碰撞出愛情的火花也說不定喔,所以……”
不知不覺趙欣寧已經融入了肖瀚的思想世界之中,仿佛能夠深切的感受到他的愛與恨,仇與快,孤獨與無奈,愁腸百轉,思緒萬千。
反正是想到了很多很多,甚至連肖瀚是什麼時候站起來坐到她身邊,什麼時候牽起她的手將她納入懷中,一點也沒感覺,直至淡淡的古龍香水味兒竄入鼻中。
男性的陽剛之氣將她緊緊包圍,她才如夢初醒地發現自己嬌小的身子竟然窩在肖瀚健碩的懷裏,一股炙熱的火力自他堅硬的胸膛傳來熨燙著她的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