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敟從酒醉中醒來,睜開眼,上方是一張英俊陌生的臉。她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可感覺卻又是那般的真實。
她很快意識到這不是夢,嚇得肝膽俱裂。顫顫驚驚的問道:“你是誰?”
男人聲音低沉暗啞帶了些笑意:“你看我像誰?”
“我怎麼知道你是誰,我告訴你,你這是在在……”
她抬手就往他的臉上打,卻被他握住摁到頭頂處,“在幹什麼?嗯?”
程敟用盡全身力氣掙紮踢打著。
男人終於不耐,捏著她的手放到頭頂,“小姐,好歹得有點兒職業道德。裝得過頭就不好玩兒了。”
程敟這才知道他是把自己當成什麼了,罵道:“你才是小姐。”
身下的人眼眶紅紅的,頗有幾分弱不禁風我待猶憐之感。男人笑,“好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這會兒憋著火氣,語氣溫溫柔柔的,俯身去吻她,試圖安撫她的情緒。
卻被她逮著機會,惡狠狠的咬在了肩上。
她用盡了十分力氣,男人悶哼了一聲,一把將她推到一邊。肩上深深的齒印已冒出了血珠來,她趁機逃下床,撿起落在地上的衣服胡亂的遮住身體,哆嗦著去找滾落在床底下的手機。
男人竟然笑了起來,睨了她一眼,帶了點兒玩味的說:“怎麼,還打算報警?”
程敟沒有說話,見他從床上起來,立時便抓住了一旁的台燈,厲聲嗬斥道:“你別過來!”
男人看了看肩上的傷,
又看程敟那一副要同他同歸於盡的樣子,嗤笑了一聲,說:“馬上就恩將仇報?”
“畜生!”程敟恨恨的看著他,眼中的淚花若隱若現,又被她給逼了回去。挺直了脊背戒備的看著男人。
男人一眼就看穿了她是色厲內荏,再次嗤笑了一聲,撿起一旁的手機撥出電話,吩咐道,“過來一趟,這兒有位小姐可能需要報警。”
電話那端的人不知道說了句什麼,他有些不耐,“能哪兒?”說完直接便掛了電話。
經曆了這一遭,那點兒興致也沒了,他也懶得管房間裏的女人,扯了浴巾,往浴室裏去了。
程敟的腦子裏像是灌了漿糊一般,她甚至想不起來自己怎麼會躺在陌生男人的床上。
強自壓下內心的慌亂和無助,胡亂的整理了一下衣服便逃似的出了房間,打算下樓就報警。
隻是才剛到樓下,她就被人給攔了下來。來人是一中年男人,他拿出了一張支票來,溫聲說:“您好,我不知道您和邵先生之間有什麼誤會,這請您收下。”
深夜的酒店大廳裏幾乎沒有客人,昏黃的燈光顯得無比淒清。程敟往後退了一步,看也沒看那支票一眼,緊緊的咬著唇,冷冷的說:“你們是覺得有錢就能解決一切嗎?”
她的身體微微發抖著,語氣中帶著憤懣。
男人看了看她手中握緊的手機,微微笑笑,說:“當然不是,我說了,這其中是誤會,這是邵先生
給您的補償。當然,您也可以不收。”他說著拿出了一張名片來,“這是這一片林所的電話,您也可以報警。”
他的語氣雲淡風輕的,顯然是有恃無恐。
他所說的這位林所,程敟在幾天才打過交道,是她所熟識的人。
程敟麵色慘白,身後的電梯門恰巧打開,有人走了出來,正是之前那男人。他已經換了衣服,嘴裏咬著一支煙。他有著英俊深邃的五官,瞳孔幽深,一副斯文敗類的模樣。
看見站在電梯口的倆人,他的眉頭微微的皺了皺,顯然十分不悅,掃了程敟一眼看向了那男人,問道:“還沒處理好?讓她去看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