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中有些熱,狹小的空間裏酒意蒸騰,邵洵不耐的扯了扯領帶,將車窗放下了些,讓外邊兒的冷空氣透進,閉上了眼睛養起了神來。
回到家中,程敟竟然還沒有睡,正在臥室裏織著什麼,見著他放下了手中的織針和線團。問要不要給他衝一杯蜂蜜水。
邵洵一點兒也不喜歡甜膩膩的東西,讓她給他泡一杯濃茶,又問她怎麼還沒睡。
程敟回答著她的話,很快便將泡好的茶遞給了他,然後又去給他放洗澡水。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他並未提起今兒見著施啓安的事兒。
晚些時候洗好澡出來,程敟仍舊還在織手上的東西。邵洵看了幾眼,才發現她是在織毛衣。他挑了挑眉,問道:“怎麼想起織這個了?”
“閑著沒事,就想織織看。今兒挺流行織毛衣,今兒出去都看見好幾人在織了。”圍巾她是會織的,但毛衣她還沒織過,生疏得很。同邵洵說話的時間又織錯了針,她隻得拆了重新開始織。
邵洵唔了一聲,在床上躺了下來,伸手遮擋住刺眼的燈光,讓她早點兒睡,晚上織這些太費眼睛。
程敟應了下來,不過又過了好會兒才將東西放下,伸手關了燈。她沒有睡意,又絮絮叨叨的說起了店那邊的事兒來。
邵洵聽著,時不時的附和上幾句,最後連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倒是程敟還沒睡意,又起床去看了小家夥,這才回床上躺下。
周末時她接到了徐晨的電話,要請她吃飯,說有點兒事情想請她幫忙。她今兒要加班,程敟在約好的地兒等了她半個小時她才匆匆的趕來,一邊抱怨著這該死的工作,一邊兒滿麵歉意的向程敟道歉。
程敟已經點好了菜,將菜單給她,問她還有沒有什麼要加的。徐晨今兒倒是有些拘束,說菜夠了,不用再加了。
這時候早已經過了飯點,要是在以往她肯定是狼吐虎咽的,但今兒她好像沒胃口,一粒粒的數著米飯。
程敟盛了一碗湯推到她的麵前,問道:“怎麼了?有什麼我能幫忙的你就說,和我你還客氣什麼?”
徐晨的臉上浮現出了幾分的不自然來,到底還是將事兒給說了。她老公失業了,已經找了好幾個月的工作,但都沒找到合適的。他們有孩子要養,又有房貸要還,已然快要撐不住。
她這次打電話請程敟出來,是想問她邵洵那邊有沒有合適她老公的工作。他們迫切的需要一份工作。
程敟應了下來,問了她老公的專業,知道她心裏著急,沒有讓她回去等,而是拿出手機來給林巍打了電話,詢問最近是否有空缺的職位。
徐晨的運氣倒是挺好,前段時間有人離職,他們剛好準備要招人。林巍讓徐晨的老公明兒就去公司麵試,到時候直接給他打電話。
徐晨高興極了,高興之餘又有些難為情,以茶代酒向程敟道謝。她晚會兒還有個采訪,匆匆的將碗中的飯扒完,堅持結了賬後匆匆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