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天氣多變,早上還好好的,中午十分卻是淫雨霏霏。邵洵一行人隻得匆匆的返回,沒再外出,在酒店裏玩了一天的牌。直到到了晚上,他才醜得出空,要同程敟去泡溫泉。
但白天時程敟已經同那幾位夫人去過了,不肯再去。邵洵也不勉強,自個兒去了。
他去了一個來小時便返回,回來時程敟靠在床上發著呆,不知道在想什麼。手中放了一本書,卻未翻動過,聽到他回來才回過神來。
“在想什麼?”邵洵開口問道。
程敟搖搖頭,說沒想什麼。
這時候還早,夫妻倆都還沒有睡意,電視也沒什麼可看的,邵洵見一旁有圍棋,便叫過程敟同他一起下。
程敟不是他的對手,沒什麼興趣,見這人興致勃勃的,還是起了床坐到了沙發那邊。
邵洵這人是完全不會憐香惜玉的,也不會哄她開心,一連下了幾局程敟都被殺了個落花流水,最後索性丟了棋子不下了。
隔天雨下得更要大一些,一行人返回了濟城。回來的當天,周馳莘竟然就過來了。正值晚餐時間,他過來也沒打過招呼,阿姨趕緊的又忘廚房裏去加了菜。
他過來也不是為了工作上的事兒,純屬是無聊,同邵洵聊了幾句後便嬉皮笑臉的讓阿姨去將邵洵收藏的好酒拿出來。
邵洵沒喝酒,他自酌自飲也喝了好幾杯,抱怨家裏太冷清,不想回去,要在這兒住幾天。至於他父母那邊,他更是不願意回去,回去準備念叨個沒完。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輕易不會回家。
邵洵沒搭理他,等著晚些時候吃完飯見這人真不走,才讓阿姨去給他收拾房間,又讓阿姨給他泡了一杯濃茶醒酒,問道:“姑姑上次不是讓你相親嗎?沒成?”
兩人要聊天,程敟沒呆下去,悄悄兒的抱著小家夥往樓上去了。
周馳莘靠在沙發裏,跟沒骨頭似的。他打了個哈欠,說道:“相處了一段時間,不太合適。”
邵洵沒有說話,略略的挑了挑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端起了麵前的茶來,吹了吹後喝了一口,才說道:“既然覺得家裏冷清,就趕緊結婚,你也不小,少讓姑姑姑父操心。”
周馳莘仰麵看著頭頂的水晶吊燈,含糊著說道:“我也不想讓他們操心,但不是沒找到合適的人麼?總不能結婚幾天又離婚吧?”
邵洵沒再說話,客廳裏一時安靜極了。隔了會兒阿姨從樓上下來,周馳莘長長的打了個哈欠,正想說自己去睡了時,就聽邵洵問道:“我聽說你最近好像同你以前的那位初戀走得挺近?”
周馳莘的身體一僵,打著哈哈說道:“她有點兒事找我幫忙,我總不能不管吧?”
被邵洵給拆穿,他的心裏忍不住一驚。隨即想到他這二哥的厲害之處,不敢敷衍,隻得承認。
邵洵淡淡的掃了他一眼,說道:“幫忙是可以,但別幫著幫著的又重複以前的路。”
他是知道周馳莘的性格的,善良心軟,重情也多情。他們家的人,一向都心狠,他是唯一一個例外,總是優柔寡斷,這並不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