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小心翼翼的又放了一盞茶水在她手邊,“王妃息怒,一個奴才而已,氣壞了身子可不值當” 。
蕭景月一想到鍾離笙爬了趙承澤的床,便覺得一股惡心縈繞在心頭,都怪鍾離笙。
“鍾離笙,不若這樣,本王妃讓你給王爺做個暖床的侍君,你願不願意?”蕭景月問道,眼中的狠毒極為駭人。
鍾離笙自然知道這不是她的本意,溫聲回道,“王妃,奴才是攝政王府的人,定會恪守自己的本分,不敢消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蕭景月起身,緩步走近鍾離笙,抬手捏著他的下頜,一個用力,將他的臉抬起來。
鍾離笙確實長的還不錯,眉眼清冷,皮膚冷白,在外麵凍了那麼久,臉頰帶著些粉色,鼻梁上是細密的汗水,薄唇輕抿著。
尖銳的指甲刺破皮膚,溢出一點嫣紅的血跡。
鍾離笙眉頭都不曾皺一下,任她打量。
蕭景月眼裏流出些嫌惡,一把甩開他,用手帕狠狠搓著指尖的一點血跡,嫌棄道:“髒了本王妃的手”。
手帕被隨意的扔在鍾離笙臉上,又輕輕的落在地上。
“你想活下去麼?”,蕭景月問道。
“想”。
蕭景月繞著他轉了一圈,“本王妃實在是不放心,但可以給你個機會,就看你肯不肯了”。
“王妃請講”。
“看見旁邊的炭火了麼?”,蕭景月笑了一下,“隻要你毀了這張臉,本王妃便允許你在王府待下去,不找你的麻煩,如何?”
鍾離笙扭頭看了一眼,一臂長的距離都能感受到的炙熱,不敢想象灼熱的炭火落在皮肉上的感覺,這種燙傷怕是一輩子的,他的臉就毀了。
鍾離笙不是靠臉吃飯的人,但若是頂著一張麵目全非的臉,他也是猶豫的。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可隨意毀傷,不到萬不得已,他不能這樣做,
“若奴不肯呢?”
蕭景月悠悠道,“王府規矩森嚴,隨便死個叛國的奴才是沒什麼的,又或許,你自己下不了手,本王妃可以讓人幫你”。
蕭景月似乎並不覺得自己說出的話是多麼惡毒,眼裏甚至帶著笑意。
無論鍾離笙與趙承澤之間有沒有旁的事情,蕭景月是攝政王妃是不爭的事實,一個奴才而已,趙承澤也無法指責她。
鍾離笙看向蕭景月,“王妃是在害怕什麼?”
蕭景月收斂了笑容,“你什麼意思?”
“王妃這麼著急懲治一個小小的奴才,是怕奴真的上了攝政王的床,還是怕攝政王對奴動心”。
鍾離笙說道,“王妃對自己這般沒有信心麼?”
“放肆”,蕭景月一巴掌打在鍾離笙臉頰,嗬斥道,“你是什麼身份,敢這般跟本王妃說話?”
臉頰被打偏,很快便浮現一個通紅的巴掌印,嘴角一陣發麻,可見力道不輕。
蕭景月打完他後,呼吸急促了片刻,又立馬恢複之前的從容,“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你也配讓本王妃害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