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承澤意識到不對勁,自己從未讓人教過鍾離笙這些,更別提什麼嬤嬤了。
趙承澤擺正他的身子,眯了眯眼睛,“本王何時讓嬤嬤教過你,你在說什麼?”
鍾離笙在心裏暗叫了一句大尾巴狼,怕不是貴人多忘事,早就忘了這茬。
鍾離笙麵露嘲諷,輕聲說道,“剛入府的時候,王爺不是派了人來教我規矩,不是還有侍寢的規矩麼”。
他可是不會忘記當時的屈辱,如同一件即將被售賣的商品,讓主人挑揀不妥之處,任由那老奴的手在身上遊走,這種惡心他永遠忘不了。
趙承澤一愣,當即怒聲道:“什麼?她竟然碰你了?”
鍾離笙冷笑一聲,“不然怎麼驗明清白之身,靠眼睛看麼?”
鍾離笙說道,“王爺怎麼這副樣子,難不成要說自己不知情,是一個老嬤嬤自作主張麼?”
鍾離笙擺明了不信,當時他去昭陽閣伺候的時候,趙承澤還問過。
趙承澤看鍾離笙的樣子,便知道這中間有誤會,“本王不曾派人教過你這些?”
“什麼?”,輪到鍾離笙愣住,“不可能,就是你派來的人教的”。
趙承澤不至於騙他,但除了他還能有誰?
絕不可能是蕭景月,她巴不得自己早點死呢,怎麼會讓人教這些。
“本王隻是讓人叫你王府的規矩,不曾有其他,那人是誰?”,趙承澤聲音有些陰冷,自己還沒開始呢,誰給她的膽子自作主張。
鍾離笙低著頭,“是王嬤嬤”。
趙承澤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你怎麼不早說”。
鍾離笙張了張口,有些無言,“王爺也沒問我啊?”
“她教你便學麼?你以為本王是看上你了,還是想著一日可以借此爬床?”,趙承澤問道。
鍾離笙咬牙,“我是什麼身份,王爺交代的,我敢不學麼?”
當時他確實想問,又怕得來的是一番羞辱,隻好將此事咽入腹中。
趙承澤默然,冷著臉,不知什麼時候,還給自己背個這麼個黑鍋,誠然,以當時的處境,哪怕鍾離笙說了,他也不見得在乎。
雖然知道不是他的錯,但還是說道,“此事你也有錯,彌補本王”。
鍾離笙不由得看向他,眼裏是滿滿的不可置信,他的臉皮怎能如此厚,還好意思說出這些話。
被摸的是他,被上的也是他,最後錯的還是他。
趙承澤心裏毫無負擔,“既然你已經學過了,那便給你一個施展的機會”。
趙承澤身子往後一靠,一副讓鍾離笙自己來的樣子。
“我不會”。
“你不是學過麼?”,趙承澤問道,“你之前青澀的樣子都是裝的麼?”
鍾離笙抬手揉了揉臉,他要瘋了。
“其實她也沒教什麼,隻是給了我兩本春宮圖,讓我自己研習”。
趙承澤問:“圖呢?”
鍾離笙木著臉,“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