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禮同往年一樣,你自己做決定就好,不必問本王”。
新年都要向皇上獻上賀禮,隨意即可,趙承遠也不會說什麼。
“是”。
“王爺”,蕭景月說道,“您打算如何處置鍾離笙呢?”
趙承澤說道,“王妃似乎很關心他”。
“嗬嗬嗬”,蕭景月幹笑兩聲,“從前有過交集,自然多關注一點,而且王爺似乎很看重他”。
趙承澤頷首,“他確實對本王還有些用處,王妃也莫要失了分寸才是”。
蕭景月試探道,“妾身看他有幾分姿色,王爺又不厭煩他,不如讓他做個侍奴如何?”
侍奴便是暖床的的男奴,位同下人,侍君還是個男妾呢。
“不必了”,趙承澤淡聲說道,“王妃莫要再提”。
蕭景月麵露幽怨,“王爺不願意動妾身,但總是要疏解欲望的,妾身雖然不高興,但為了王爺的健康,便也忍了”。
趙承澤嘴角勾起一絲笑,帶著些玩味,“王妃若是這般貼心,不如給本王挑幾個妾室,也好與你做伴”。
蕭景月臉上的笑一僵,攝政王的妾室,有的是人想做。
東辰國親王的後院有一正二側,若幹侍妾。
趙承澤的後院隻有蕭景月一個王妃,已經羨煞旁人了。
蕭景月說道,“王爺既然不願意,便當我沒說過”。
趙承澤笑了一下,說道,“你便做好這個王妃,至於其他的事情,手還是不要伸的太長,王妃明白本王的意思麼?”
蕭景月聽出了趙承澤語氣中的警告,悻悻然道,“妾身知道了”。
趙承澤走後,蕭景月一把揮掉手邊的茶杯,她哪裏看不出趙承澤的意思,若沒有心悅之人,她便是唯一的王妃,若是有了心悅之人,他定然會讓自己騰位置。
蕭景月咬牙,眼中的偏執驚人,襯得麵容有些猙獰,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攝政王府隻能是她,趙承澤也隻能有她一個人。
趙承澤這幾日再沒有來過,明日便是新年了,趙承澤和蕭景月今晚要去皇宮赴宴。
鍾離笙閑來無事,隻好看一些遊記解悶。
往年這個時候,鍾離府都格外熱鬧,父親和母親會給他們準備壓歲錢,還有新年禮物。
鍾離笙本以為自己成年以後就不會有,但母親說,不論他多大,都是自己的孩子,過年都會有禮物。
鍾離信也不覺得會壞了規矩,拳拳愛子之心,不過如此。
手中的書突然有些看不進去了,他有些想家了。
鍾離笙起身坐在窗邊,看著漆黑的夜空中高掛的一輪明月。
母親,妹妹,再等等我,我一定會還父親和鍾離府的清白。
越是回想過去的點滴,心裏越是發悶,眼眶發熱,眼尾似有淚痕。
程清河提著買來的好酒好菜,剛走進雲外閣,便看見鍾離笙癡癡的看著月光。
燭火在臉頰投下一束光影,鼻梁高挺,映出了臉上柔和的輪廓,瑩瑩的月光照著另一半側臉,恰如白紗敷麵,襯得皮膚冷白細膩,清冷絕塵,未束的烏發鋪灑在肩上,反而多了幾分隨性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