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啊啊，這裏的素質都好差！”那是一隻頂著一個像鍋蓋一樣的頭發的啄木鳥，隻因為妹妹在課上破天荒的說對了題，嚷得大聲了些。
而杜鵑也與鵝應和著：“是啊是啊！天天也是披著人皮。”
“啊啊，那也比獸班的野畜強多啦！”
“是是，那樣粗鄙，惡心死了。”
“… …”
原來禽鳥也是會看不起禽鳥的啊，原來禽鳥也會看不起走獸的，可明明都是差不多的啊。它們所笑的，甚至有些比它們還好些。
可這與我都無關了。我還是不知妹妹是什麼禽鳥，她現在也與我遠遠的，整日披著人皮。
烏鴉像是生了病，羽毛最近像是催生般的瘋長。
“啊啊！好癢！” 烏鴉大叫著，誇張的抓著身上。
“哈哈，習慣就好啦，忍忍啊。”八哥笑著。
明明是生病了，可氣氛是卻是活躍的，像是什麼好事一樣，連烏鴉自己也開心。
“哈，羽毛多了，變美啦！腳再好些就好啦！”
大家都笑著應和，或是祝福，或是慶祝，熱熱鬧鬧的。
我忍不住看去，卻呆住了。那是一個與人校中所學到不一樣的、全相反的認識。
那羽毛之下，竟是人的皮膚！
20.
\\\"禽獸一生下來便是禽獸。”
這是在人校中，關於社會與學校的課本中所寫的。
記得那日與平時一樣，班上所有的人都飛快的寫著筆記，恨不得把所有知識都記下去。
“這是考點，好重要，要考的！” 老師重重得敲下黑板，大家更謹慎了，用粗筆在上麵畫上一道道線。
禽獸一生下來便是禽獸。
“啊啊，人校那也不過如此啊。”烏鴉打開我贈予它的冰點，大咬著。
“我們以前都是人的，與你一樣啊！”
我驚訝了，這是與我學得全然相反的，卻又突然大悟。
是了，人可以變為禽獸，那麼變了禽獸的人也是可以重新變回真正的人的！
妹妹以前是人的！她變成了禽鳥，也還是可以變人的！是了，隻要妹妹變了人，我也努力，與妹妹一起出去，到人在的地方！
“哈？不可能的，你太自大了啊！”烏鴉大叫，與杜鵑一樣。
“大家都是自願的，自願變禽獸的！”
自願？為什麼？ 為什麼會有人自願變成禽獸？
“啊啊！其實開始隻是長些禽獸的器官的，耳啊…羽毛啊…”
哦哦，我想到了這裏的老師。妹妹那同桌說是與它們親近裝作的，現在想來，其實是被同化了吧？原來在那時它們便開始騙了。
\\\"後來是禽語，習慣說了禽語，便算是半個禽獸了。而禽語，卻是自願說的。哦，也會同化，但不會太多…”
難怪的，連這的老師也會時不時吐出幾句禽語，也難怪它們一直嚷著讓我說禽語，那一切都說得通了。
“啊啊，變人就別想了！你也快了。”烏鴉瞧我一眼，捧著冰點走了。
是了，自願變得禽獸，嚐到了禽獸的好處，那是不會再愛人了。這裏說是學校，到不如說是一個極樂的，浸著腐朽的墳墓。它們自願的溺死在這裏。與我一樣反抗的，或許還有？卻也被迫著灌下甜湯…
沒有希望了？有？沒有？
以前這裏也是人校的吧…
21.
妹妹呢？也是自願的嗎？
聽那烏鴉說著，那麼一切都是自願的啊。妹妹也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