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聞禮路上已經見識過齊毓的本事,懶洋洋坐在一邊搭腔道,“是啊,在道觀三年沒白待。”
他剛一開口,就被自家大哥狠狠瞪了一眼,“你還好意思說,讓你去接毓兒,一路磨磨蹭蹭,毓兒都該餓壞了!”
齊聞禮自知理虧,聳了聳肩,“行行行,都是我的錯。”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讓齊毓罕見的有了家的感覺。
她勾唇笑笑,“大哥,二哥。”
齊淵聽到齊毓喊哥,神色溫柔下來,上前揉了揉齊毓腦袋,“大哥在呢,回來就好。”
三年前齊毓走丟,他們一度以為妹妹已經丟了性命,沒想到又在道觀中聽到了齊毓的消息,皆是又驚又喜。
一旁,齊文秀白眼已經快翻到了天上去,一臉嫉恨之色。
都怪這個賤人,一回來就占了她的位置和寵愛,她乃蘇紅錦所生,和幾個哥哥皆非一母同胞,平日裏他們雖對她不錯,可絕沒有像今日這般親厚過。
“對了,大哥給你準備了禮物,過來看看喜不喜歡。”
齊淵乃是文官,三年未見齊毓,也不知她喜歡什麼,便花了大筆銀子買了一方上好的硯台。
齊毓目光落在硯台之上,一看就知價格不菲,心中嘖了一聲,這可比她算命來銀子快多了,“喜歡,自然喜歡!”
要是能把硯台換成銀子給她那就更喜歡了!
齊文秀在一旁分外眼紅,忍不住開口道,“姐姐在深山老林裏待了三年,估摸著大字都不會一個,哪裏用得上這麼好的硯台,大哥不如把硯台送給文秀?”
話音剛落,齊毓便故意把那硯台給兜在了身上,順便挑釁地看了齊文秀一眼,又笑眯眯地衝著齊玉林道,“二哥可有給我的禮物?”
齊玉林失笑,拍了拍齊毓肩膀,“那是自然,看你這小身板弱不禁風的,二哥特地給你磨了把匕首,讓你以後用來防身。”
匕首……
齊毓嘴角抽了抽,不過很快,她便看到了匕首柄上鑲著的鑽石,立馬笑容滿麵。
“匕首好,匕首好啊。”
齊毓來者不拒,旁邊齊文秀早就快要氣到升天,拳頭狠狠攥在一起,手心都被她摳出了深深的印記。
她無比不忿,“娘!你看那個賤人春風得意的模樣!”
蘇紅錦安撫般地拍了拍齊文秀,壓低聲音道,“好了,你暫且忍耐一二,特別是在他們和你爹麵前。”
齊文秀不快,“我還要忍到什麼時候去,她一回來,我這嫡女的身份都要保不住了,還怎麼忍!”
“區區一個小丫頭片子還能翻出天去?你暫且讓她幾日,等事成之後,就沒人能擋我們母女的路了。”
與此同時,大廳外突然傳來一陣驚呼和騷動聲。
“這,這不是攝政王府的人麼,怎麼突然來我們府上了?”
攝政王權勢滔天,一向冷酷無情,從未聽說和朝中
哪位大臣有私下往來,如今攝政王府的人出現在此處,那可是天大的事情。
“夫,夫人!攝政王來我們府上下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