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文秀怒火中燒,暗中狠狠瞪著齊毓。
都怪這個賤人,自她回府之後,自己所有的寵愛就都被搶了,現在幾乎所有人都圍在她身邊,憑什麼!
不,她等不了了,她要齊毓現在就消失!
和齊修遠聊了半晌在道觀的生活後,齊修遠揉了揉齊毓的腦袋,“都是為父的錯,竟讓你流落在外三年,受了這麼多的苦,你娘若是知道,定然會怪罪我啊。”
齊修遠雙鬢間已見白發,比原身記憶中那個高大偉岸的父親滄桑了許多。
“父親不必自責,我這不是好好的嘛,而且在道觀裏師父師兄對我都很好,沒吃什麼苦。”
清雲觀中的一多半銀子可都是她創收出來的,師父師兄自然將她捧在手心裏,就連下山離開時都是戀戀不舍,將她身上寶貝榨了個精幹這才依依不舍送別,場麵無比感人。
“那便好,往後毓兒有什麼需要盡管和為父說。”
“好。”
出了前廳之後,齊毓百無聊賴地伸了個懶腰,這郡安王府裏的幾人段位實在太低,沒一個能打的,不如出去逛逛。
一邊想,齊毓一邊衝著身後的蟬衣道,“我出去隨便走走,等用午膳時回來,你和春落就不必跟著了。”
“哎小姐……”
還不等蟬衣回話,齊毓就已經興致衝衝的出了郡安王府大門。
隻是她沒有注意到,在不遠處神色陰翳的齊文秀。
京城繁華盛景,來往之人絡繹不絕,街邊兩側擺著各種各
樣的小攤,叫賣聲連連。
齊毓環顧一圈,眉梢輕挑。
這兒的人可比清雲觀的多多了,要是她能在此處支個小攤算卦,那每日豈不是……
“王爺,那不是郡安王府的小姐麼。”
不遠處的一座茶樓憑欄處,桑華最先看到了齊毓。
沈濯身子半倚在欄杆之上,手中還端著一杯今年的新茶,垂頭輕抿。
聞言,他眸光不緊不慢掃過去,便見齊毓一副財迷模樣,不知正琢磨著什麼。
桑華搖了搖頭,好奇道,“王爺,您究竟是瞧上她什麼了?屬下查了她自小到大的所有事,也沒看出有什麼特別的啊。”
沈濯薄唇半挑,將茶杯放自一邊,“一個從小軟弱可欺的女子,在道觀待了三年後便性情大變,回來鬧的整個郡安王府雞犬不寧,這還不特別?”
桑華撓頭,“那估計就要怪清雲觀的牛鼻子老道了,好好的一位小姐在他們觀裏待了三年,出來以後怎麼瞧著這麼不正經呢。”
街邊,齊毓不知從哪兒順了把瓜子,正抓在手裏一邊嗑一邊逛,一路撩貓逗狗,連要飯的小孩都沒放過,看著還挺自得其樂,哪兒像是什麼大家小姐,說她是個地痞流氓恐怕都有人信。
沈濯但笑不語,隻是靜靜看著大搖大擺逛街的齊毓。
她一路穿過長街,似乎覺得沒什麼意思了,上橋準備回府用膳。
就在此時,在齊毓身後的一處角落裏,兩個蒙麵男子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上。”
桑華和沈濯幾乎是同時注意到了這兩個人,桑華開口,“看來這齊小姐還挺招人恨,才回來幾日就有人要對她動手了,屬下去幫忙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