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掀開了車簾,沈濯如玉般的麵龐出現。
齊文秀簡直要看癡了去,目光發直。
沈濯眉宇間流露出一抹厭惡之色,“齊二小姐?”
齊文秀回神,一副羞怯模樣,“殿下。”
沈濯應了一聲,“你方才說,毓兒她自小水性便好?”
齊文秀連忙點頭,“對!沒錯!她娘來自江南水鄉,那個地方的人哪兒有不會水的,她也連帶著去江南小住過半年,水性比一般女子都要好上不少,所以那日故意假裝溺水,便是騙您啊,我也是實在看不下去姐姐的做法才來和您說的。”
沈濯略微回憶了一下那日的場景,看齊毓的反應絕不是水性好的人,甚至她根本就不會水。
這個女人,當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片刻後,沈濯開口,“本王知道了,齊二小姐回去吧。”
齊文秀愣在原地,“您,您難道就不介意?”
沈濯隨手放下簾子,“本王心悅於她,她便是騙本王也無妨。”
“再者說,你又算什麼東西,敢來本王麵前嚼毓兒的舌根。桑華,我們走。”
“得嘞。”
桑華一拍馬屁股,很快就絕塵而去,留下一個灰頭土臉的齊文秀。
“啊!賤人!”
齊文秀氣得跳腳,恨不得現在就衝回府裏將齊毓給千刀萬剮,“賤人賤人!你到底憑什麼?!”
——
“殿下,我們回府?”
“先去趟宮中找小皇帝。”
不多時,馬車停在了宮門口。
兩側的侍衛
一看馬車前的標誌立馬畢恭畢敬前來,“見過攝政王殿下。”
沈濯踩著由侍衛後背墊成的路下了馬車,衣袖輕斂,去了大殿之中。
小皇帝聽說沈濯來了,早早便等在此處,臉上是止不住的笑。
“沈濯哥哥,你終於來了,朕看折子看得都要頭疼死了,你來了正好能幫朕的忙!”
他上前牽著沈濯的手,一言一行皆無比親密。
當初太子誕生,沈濯被欽定為太子太傅,從小跟在小太子身邊教習。
以至於太子從小不找爹不找娘,醒來看不到沈濯的身影就開始哇哇哇的哭,逼得沈濯年紀輕輕就和多了個兒子一般,被迫搬入了宮中和太子同住。
再後來,皇帝病重,可太子尚且年幼,撐不起這滿朝文武和江山社稷,他便下旨著沈濯為攝政王輔政,對朝堂上下一應事務皆有決定權。
此聖旨一下,朝堂一片嘩然,無數老臣上折子反對,可先皇都不以為意,反而直接將沈濯推了出來。
沈濯鐵腕手段,砍了當時反對最激烈的兩位大臣的腦袋,朝堂上下頓時鴉雀無聲,無人敢再置喙一句。
幾年過去了,攝政王沈濯幾個字已經成為所有人的噩夢。
唯獨小皇帝成日裏樂樂嗬嗬的,看到沈濯還是無比親密,一如從前。
沈濯笑了兩聲,順手揉了揉小皇帝的腦袋,“就你這話,讓朝中幾個老頑固聽了怕不是又要排著隊的去上吊了。”
小皇帝輕哼一聲,“朕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