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也無比好奇,“一般會算命的不都是老頭嘛,你這麼年紀輕輕的也會?”
齊毓冷笑,“你可別小看人,算就算。”
話音剛落,她手中不知從何處而來的銅錢便接連上天,在空中叮鈴輕撞後落下,穩穩的落在了齊毓掌心。
齊毓口中念念有詞,又來回看了好幾遍銅錢。
不對!這怎麼是天下大勢彙聚之卦,這人……
齊毓終於抬頭認認真真的打量了一遍眼前的少年,“你是當朝皇帝?”
少年一時之間也呆了,轉頭看沈濯,“你告訴她的?”
沈濯攤了攤手,“我話都沒說,去哪兒告訴她。”
他早就知道,齊毓身上是有些真本事的,卻不曾想,她連皇帝的身份都算的出來。
周延麵色驚訝,“就光看那幾個破銅錢就能看出來?”
齊毓感覺自己隨時都可能動手揍皇帝,咬牙切齒道,“這不叫破銅錢!”
“行行行,你說的都對,快把你的銅錢拿給朕看看。”
齊毓翻了個白眼,隨手把銅幣丟了過來,抿了口茶,又湊到沈濯身邊,“這真是皇帝啊?”
沈濯應了一聲,“如何?”
齊毓想了想,“他命還不錯,比你的可好太多了。”
周延聽著二人的對話頗覺新鮮,“沈濯哥哥,這就是你看上的人啊。”
沈濯矜貴道,“嗯,勉強看上。”
齊毓拳頭一硬,“你少在這胡說八道,我看你分明就是把我當成擋箭牌。”
齊毓也不是傻
子,自覺沒有那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容,沈濯找她,怕也隻是湊巧罷了。
她聽說太後成日往沈濯身邊塞人,塞的估計都是些探子,沈濯能殺一個兩個,難不成還能就這麼一直殺下去?
所以幹脆他便裝成了個情種,把自己推出來,正巧還能賭上太後的嘴。
沈濯薄唇半挑,“萬一本王是真的喜歡呢?”
齊毓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別,可別,擋箭牌就挺好的,動真心就沒意思了!”
周延噗嗤一下笑出了聲,“你可真有意思。”
齊毓喝了口茶,好奇道,“你堂堂一國之君不顧著朝政,就這麼孤身一人跑出來?”
不是齊毓說,周延也太不像一國之君了,這打眼看上去,活脫脫一個半大少年,不過依稀能看出來往後也是個美男子,隻希望別半中間給長殘了。
說起這個,周延就長歎一口氣,無比愁苦,“快別提了,朕還不是因為你們兩個。”
“我們兩個?”
“是啊,現在那些彈劾沈濯哥哥的折子都快把朕給淹了,看得朕眼睛都疼,再不出來走走人就要沒了。”
沈濯倒了一杯茶推到周延麵前,“下次不許一人出宮,你可知有多少人都盯著宮中的一舉一動。”
齊毓眨眨眼,聽著沈濯這近乎於命令的勇氣,而且更奇的是,小皇帝好像早已習慣,連半點生氣都沒,無比乖巧的點頭應下,“知道了,今日若不是半路碰到你,朕都準備去你
府上找你了。”
好家夥,沈濯這攝政王當的可真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