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齊毓有騙人的前科,春落和蟬衣徹底不相信齊毓了,非要從上至下仔仔細細檢查完才作罷。
春落抹了把眼淚,“都是我不好,早知道那日我就陪著小姐去刑部,讓他們有什麼都衝我來。”
齊毓輕笑,在春落臉上一捏,“小丫頭說什麼傻話呢,刑部那群人就是衝我來的,你們兩個怎麼攔得住。我不過就是傷了手,左右過兩日就能好,可那刑部侍郎就倒黴了,烏紗帽都被摘了,估計不日就會趕出京城。”
“那也是他活該!”
春落怒氣衝衝,罵了兩句後又擔心道,“小姐,你這手上的傷都起膿包了,要不要我去叫個大夫再來看看?”
齊毓擺手,“不必,沈濯已經給我拿了藥,放心吧。”
——
另一邊,齊毓在路上偶遇的轎輦一路停在了全京城最大的客棧前。
轎輦剛剛一停,客棧老板就滿臉諂媚的跑了出來,“白少爺,小的可終於把您給盼來了,這一路從江浙過來想必是累了吧,小的昨兒個就命人將上房給您收拾出來了,保證您住著舒服。”
白止安手中捏一把折扇,不緊不慢的在身前扇著,剛露麵就吸引了無數人的注意。
“這是哪家的公子啊,怎麼排場如此之大?”
“噓!”
“小點聲,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白公子啊可是江浙首富,生意涉及五湖四海,不光我們大周,隔壁幾國的生意白家可都有涉及,這背後的水啊深著呢。
”
“這麼厲害,瞧著年紀輕輕的這麼有錢?”
“那可不,白家上下三代皆為從商,這財富越累越多,到他這一代已至鼎盛,沒看到掌櫃的看到人以後都開心成什麼樣嘛,這是財神爺來了啊。”
“多謝掌櫃。”
白止安在眾人的簇擁下,直接上了客棧最頂層。
屋中,早有仆人等候在此,“見過少主。”
白止安應了一聲,坐在一旁被擦拭得一塵不染的梨花木椅上,“說罷,現在什麼情況?”
“回少主,刑部前兩日剛剛出了事,那刑部侍郎似乎是惹了攝政王的未婚妻,被攝政王陰了一把,現在已經被流放出蜀地。”
白止安桃花眸微眯,“哦?可是衝著我們來的?”
“屬下探查過了,應該不是。我們的生意做得隱秘,旁人很難發覺。”
白止安手中折扇收起,在手心點了兩下,“既然不是衝著我們來的那便無妨,區區一個刑部侍郎走了不礙事,你直接去聯係洛聞舟,想來他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畢竟做生意嘛,本公子要賺的是銀子,重要的可不是和誰做。”
“少主英明,那屬下即刻去辦。”
“等等。”
白止安若有所思,“今日本公子入城時碰到了一女子和少年,你去差人查查他們身份,本公子瞧著那二人非同尋常,說不定還能有什麼意外之喜。”
“是。”
——
入夜。
齊毓吃飽喝足,一個人癱在榻上看著窗外月亮,順便磕著瓜
子。
“嘶——”
隻可惜,瓜子還沒磕幾個,齊毓手上起來的膿包都被不小心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