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毓表情有些不自然,“那個,小乞丐約摸是今日投生,就離京城不遠,一起去,看看?”
磕磕巴巴的說完這句話,齊毓耳廓已經變得微紅。
沈濯眉眼含笑,“就是專程來找我問這個?”
齊毓一急,感覺自己的小心思都被沈濯輕描淡寫地戳了出去,頓時有些惱羞成怒,“知道您攝政王貴人事忙,怎麼會關心一個小乞丐的死活,罷了,我自己去看。”
說著,齊毓直接轉身要走。
下一刻,卻感覺手腕覆上了一層溫熱。
緊接著,沈濯含笑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我還什麼都沒來得及說怎麼就生氣了。”
齊毓下意識想甩開,卻被沈濯預判了動作,直接抓得更緊。
“既然離京城不遠,那就坐我的馬車過去?”
齊毓咽了口唾沫,“你不是忙麼,聽說還被言官給上折子罵了,反正我最近沒什麼事,我自己去看就行。”
“而且我就是順便過來問你一下,你不去最好。”
沈濯以拳捂嘴,擋了擋臉上的笑,“那不巧,我最近剛好有空,可能要讓你失望了。”
“桑華,去告訴趙叔我們要出趟門,讓他準備一下,即刻出發。”
桑華意味深長地嘖了一聲,明知故問道,“殿下,咱們最近可還被人盯著呢,就這麼直接出城會不會……”
沈濯眯眼,“那就老辦法,你留下來,替本王裝病。”
“我……”
桑華還想補救兩句,可沈濯卻已經沒了聽的心情,直
接擺了擺手將人打發走。
半個時辰後,齊毓和沈濯一道坐上了馬車,出發去離京城不遠的一個小鎮。
沈濯今日一反常態,換了身玄色帶紫色勾紋的衣裳,顯得格外騷包,就連齊毓都忍不住一直側目。
正當她盯著閉目養神的沈濯看時,沈濯睫毛輕顫,忽得睜開了眸子。
他丹鳳眼彎下,淚痣顯得熠熠生輝,“怎麼,好看?”
齊毓別開腦袋,“少自戀。”
沈濯低低笑了兩聲,姿態放鬆地靠在車壁上,“那小乞兒前兩日剛死,這麼快便能投胎?不會是因為你想找我出來,所以隨便尋的一個借口吧?”
齊毓,“……”
她隨之翻了個巨大的白眼,無比後悔今日腦子一熱邀請了沈濯同行。
“功德加身,免了排隊的時辰,自然是快。”
沈濯若有所思,“聽你身邊那小鬼說,功德得來不易,你不過是去了清雲觀三載,便有如此功德?”
齊毓拖長調子嗯了一聲,“一整個觀都靠我一個人養著,可不是功德深厚。”
“如此說來,豈不是更奇怪了?”
一個年紀輕輕什麼都不懂的女娃,在去了道觀後竟能無師自通地學會一身玄術,而且還超過了身邊的師兄弟甚至師父。
如此,隻有兩種可能。
前者,此人天賦異稟,一點就通,所以才能在三載內玄術大成。
後者,此人根本就不是原身,而是相同的殼子下換了個不一樣的芯兒。
不論是哪一種,都不簡單
。
“這些,對你來說很重要?”
沈濯已經不止一次的試探過她,他太聰明了,若他真想探究,齊毓自認自己瞞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