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街出事?”
齊毓突然直起了身子,心下不好的預感升騰而起,“可知道是什麼人?”
“桑華說是那日王妃給算命的三個人,不知為何一夜斃命,現在京城中什麼樣的傳言都有,怕是形勢不好。”
齊毓和沈濯對視一眼,沈濯沉聲道,“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京城,今夜不休息了。”
“是。”
鬼娃一聽出了事,也待不住了,當即從玉娃娃中飄了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偏偏是你算命的人死了,不會是有人故意的吧?”
齊毓眸色冷下來,“不可能會這麼巧,先回去再說。”
沈濯看了眼麵色不佳的齊毓,開口道,“放心,一切都有解決的辦法,別太著急。”
齊毓抿唇,“我知道,我隻不過是怕……”
“怕是因為你才連累了他們。”
沈濯順著齊毓的話接了下去,他牽住齊毓的手,輕輕摩挲兩下,“現在著急也沒什麼用,等回去一切就都清楚了。”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先好好休息,養足精神,才能回去麵對接下來的一切。”
沈濯眉梢輕挑,湊近了齊毓,一手拍了拍自己肩膀,“呐,本王今日就委屈些,借你靠靠。”
二人目光相對,齊毓不由自主地垂下眸子,靠在了沈濯肩膀之上。
“謝謝你啊。”
“謝什麼,本王是看你可憐才借你靠的,以後記得還。”
齊毓動了動腦袋,給自己尋了個舒服的位置,不由得苦笑,“想起來,好
像我欠你的東西太多了。”
雖說她一開始受沈濯脅迫救了他一命,可後來屢次都是受沈濯幫助,先前那一命也早已還清。
一直到現在,反而是她虧欠良多。
仿佛……她才是懦弱的那一個。
動心了不敢承認,明知二人天命糾纏,卻隻想著掩耳盜鈴,自私地去過她想過的日子……
想著想著,齊毓目光落在了沈濯握著她的手之上。
“不然,我們試一試?”
剛剛說完,齊毓就將腦袋又埋在了沈濯胸膛中,心跳快得像是隨時都能從喉嚨眼裏蹦出來。
沈濯身子一僵,似是有些沒反應過來,“你剛剛,說什麼?”
齊毓捂住耳朵,“沒,我什麼都沒說,你也什麼都沒聽到!”
沈濯莞爾,抓著齊毓的手腕,“不許耍賴,本王方才都聽清楚了。”
“你聽清楚了還問我?!”
沈濯嘖了一聲,“這不是怕你反悔?”
齊毓清了清嗓子,食指輕輕在沈濯手心上點了兩下,有些羞怯道,“那攝政王殿下意下如何?”
沈濯挑眉,“既然你都這麼問了,那本王自然是要好好考慮考慮。”
雖是這麼說,可沈濯眉眼間的笑容卻早已遮掩不住,蔓延而出。
馬車一路疾馳,終於在翌日天蒙蒙亮時回到了京城。
“毓兒,醒醒,我們回來了。”
“唔。”
齊毓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了個懶腰,又想到了西街一事,強迫著自己清醒過來,她掀開簾子看了眼窗外,“這是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