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落推門而入,手中還拿了一封信件。
看到沈濯在後,春落先行了一禮,而後將信件交給齊毓,衝她眨了眨眼。
齊毓輕咳兩聲,春落很快笑道,“我這就走,不打擾殿下和小姐。”
“胡說什麼呢。”
齊毓唇角帶笑,動作利落地拆開了信件。
其中,白止安字跡端正,寫了他回江浙被逼婚一事,另外強調婚事乃家中長輩之安排,他事先不知,也絕對不願,定會拒絕,讓齊毓放心。
沈濯僅掃了一眼,一張俊臉就黑了下來,陰陽怪氣道,“他的婚事與你何關,還要專程寫信來告你,分明就是想撬牆角!”
齊毓忍俊不禁,“我怎麼聞到了一股酸味啊,嘖,真是酸死了。”
沈濯好看的眸子半眯起來,“嗯?你都有本王了,難不成還惦記著那個老狐狸?”
“不敢不敢。”
沈濯又酸了幾句,心裏還是氣不過,直接下榻去了書桌前,大筆一揮開始寫回信。
“實在不巧,本王與毓兒情投意合,已成佳偶,白公子就死了這份心吧。”
寫好後,沈濯是半刻都等不得,直接將信交給了外麵的春落讓她連夜發回去,一定要確保交到白止安的手上。
做完這一切後,沈濯才心滿意足地回了攝政王府。
——
翌日清晨,齊毓正在屋中用著早膳,蟬衣便匆匆走來。
“小姐,外麵來了個鬧事的。”
齊毓動作微頓,“鬧事的?”
蟬衣點頭,目光落在了旁邊的洛洛身
上。
“聽那人的話,應該是洛洛的爹。”
聞言,洛洛突然站起了身子,眼眶微紅,“他竟還好意思來鬧事!”
“阿姐,是我又給你添麻煩了,我出去和他說!”
說著,洛洛就握著拳頭準備大步出去和自己親爹對質。
一看他這般架勢,齊毓連忙攔了下來,“你急什麼,先用完早膳再說,讓他在外麵鬧著,左右也進不來。”
洛洛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齊毓,“阿姐,你真的不嫌我給你添麻煩?”
齊毓歎了口氣,“都說了,這些對我算不上麻煩,我答應你阿娘照顧你,不光是為了你阿娘,也是因為喜歡你的性子,所以你就安心拿我當你阿姐,不必如此小心謹慎。”
“來,吃魚肉。”
齊毓不慌不忙,硬是悠哉悠哉吃完了早膳,這才帶著人出去。
郡安王府門前,一中年男人正扯著嗓子撒潑。
“你們都看看啊,郡安王府的大小姐搶我兒子,置我們平頭老百姓於不顧,這世上還有沒有天理了,把兒子還給我!”
圍觀的百姓中還有人不信,嘲諷道,“人家都是王府的大小姐了,好端端搶你兒子做什麼?”
“你懂什麼!他們這些高門大戶的人最是心黑,許是自己生不出來呢,非要搶旁人家兒子,簡直不得好死!”
“可憐我的兒啊,年紀還小就被搶了過來,也不知道過的是什麼日子,簡直天理難容啊!”
“你少胡沁,洛洛現在已經和你沒半點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