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家三兄弟很快被放了下來,迅速圍在了齊毓身邊,“你是不是傻,簽字畫押就等於你認了罪,那往後可就再也洗不清了。”
齊毓輕笑,“反正太後早已打定主意,就算我不簽也不會放過我,正好我簽了,你們也能少受些罪。”
“這才對嘛。放心,隻要你簽了,我便把他們三人原封不動地送回郡安王府。”
“好。”
齊毓拿過墨筆,迅速寫下了自己名字,而後在旁邊按了個手印。
白公公親眼看過這一切,一顆心放了下來。
“好,很好。”
白公公不緊不慢地將訴狀往自己懷裏放,扯著尖細的嗓音道,“罪人齊毓已簽字畫押,傳太後令,即刻問斬!”
“什麼?”
齊聞禮萬萬沒想到如此之快,第一時間擋在了齊毓麵前,張開雙臂。
“你們濫用私刑,連審也未審,怎能如此輕易定罪?”
白公公輕蔑道,“濫用私刑?齊小姐身上明明半點傷口都沒有,怎麼能說濫用私刑呢,更何況是她自己簽字畫押,我可沒逼她,這兒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你可別血口噴人啊。”
“你……”
“來人,押罪人齊毓上法場!”
“不行,你們放開我妹妹,放開她!”
“毓兒!”
幾人拉扯半晌,最後還是不敵對麵,被迫分開。
然,才往外走了兩步,白公公就是一臉驚恐之色,停了下來。
沈濯負手立於監牢外,臉色冰冷,看白公公的目光活像是在
看死人。
“攝政王殿下?你來這裏做什麼?齊毓已經簽字畫押,你此時若是劫人那就也是犯上作亂,要和她一道處斬的!”
白公公滿臉的警惕之色,躲在兩個侍衛之後。
沈濯偏頭瞧著嚇破膽的白公公,“本王還道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現在看來,還是一條隻會躲在主子背後亂叫的狗啊。”
白公公大氣不敢出,他是知曉沈濯脾性的,如今自己動了沈濯的心上人,此人陰晴不定,萬一當真一刀給自己剮了可怎麼辦。
“殿下,實在不是咱家想為難您,咱家可都是奉令行事。”
他從懷中掏出了齊毓剛剛簽字畫押的訴狀,“齊小姐都認了,這可是她自願的!”
沈濯掃了眼訴狀,負在身後的手突然揚起。
白公公隻覺眼前一花,手中的訴狀就消失不見,被奪了過去。
他氣得跳腳,不可置信道,“攝政王!你可知道你這是在做什麼!我一定要稟告太後娘娘,讓太後娘娘也治你個死罪!”
沈濯莞爾一笑,當著白公公和一眾侍衛的麵將訴狀撕成了碎片,而後拍在了白公公臉上,“本王等著你去告狀。”
“白公公。”
這時,太後身邊的桂嬤嬤也來了此處。
白公公一看到桂嬤嬤,情緒激動起來,“桂嬤嬤,你看到了吧,方才是攝政王撕碎了訴狀,這可是對太後娘娘的大不敬啊!”
桂嬤嬤上前,“還請攝政王殿下隨老奴一道入宮,這件事對太後娘
娘總該有個交代,您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