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順勢猛力一推,指尖不著痕跡地劃入了陽華觀掌門懷中,勾出了玉佩,身形一閃,背過身子將玉佩從廣袖下遞給了齊毓。
齊毓抓到玉佩,輕輕摩挲兩下,提了一晚上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她這人有仇必報,傷了她身邊之人,這件事沒這麼容易完。
於是,齊毓就悠哉悠哉走到了陽華觀的正廳,翹著二郎腿喝起了茶。
她一手支著下巴,一邊抿了口茶,欣賞著陽華觀掌門越來越難看的神色,開口道,“掌門怎地如此著急,難不成是怕你們陽華觀有什麼寶貝被搜出來?”
掌門幹笑兩聲,“齊小姐真是說笑了,我們陽華觀能有什麼寶貝。不過這深更半夜的,攝政王殿下找了這麼久也沒找到那所謂的賊人,應該……”
他話音未落,外麵就突然傳來了動靜。
“殿下,賊人找到了。”
文衍和掌門同時看過去,驚了,從哪兒來的賊人?!
桑華拎著一身著陽華觀道袍的男人過來,“王妃您看看,方才是不是她闖入府中傷了您?”
齊毓上下掃了一眼,語氣篤定,“不錯,就是這個人!”
沈濯目光隨即移到了掌門身上,“掌門,他穿的應該是你們陽華觀的道袍吧?”
掌門左右看看,“這,這,怎麼會這樣?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男人一副不可置信模樣,“掌門,分明就是你吩咐的我去刺殺齊小姐啊,你怎麼能落井下石呢?!”
掌門,“……”
他咬牙切齒,“我根本都沒見過你,怎麼會吩咐你做出這種事來!”
“掌門啊,我跟在你身邊這麼些年,你可要救救我,雖然我任務是失敗了,可您好歹也得看在我一片忠心的份上救我一命啊……”
這偌大的罪責咣咣咣懟在了陽華觀掌門身上,讓他一時有口難言,隻能求助地看向文衍。
文衍皺眉,“攝政王,此事是不是太過巧合了?依本將軍看來,還是要細細查過才好。”
沈濯掀起眼皮,“這就不勞將軍操心了,孰是孰非,自有官府的人判斷。桑華,將人都帶走,帶去府衙讓姚大人去審!”
“殿下,你這是公報私仇啊,我陽華觀清清白白,你憑什麼……”
在掌門的呼喊中,陽華觀一眾人通通都被帶走。
可他們走了,文衍卻沒有要走的意思。
齊毓瞧著文衍所在的位置若有所思,像是想到了什麼。
不過她現在一心都是玉佩中的鬼娃,也沒功夫驗證她的猜想,隻是先回了王府馬車之上。
剛一上去,齊毓就迫不及待地將玉佩拿了出來,施咒解開。
解開的一瞬間,無比虛弱的鬼娃從裏麵翻滾而出,一張小臉帶著詭異的白,魂體幾近破裂。
若先前莊夢蝶動手動的再晚片刻,鬼娃此刻恐怕就已經魂飛魄散了。
“鬼娃。”
齊毓很快紅了眼眶,語氣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