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
一眾不知內情的弟子都還有些發懵,“掌門,什麼玉佩?”
陽華觀掌門上上下下找了一圈,也沒看到半點玉佩的影子,徹底反應了過來。
今晚一係列的事情,分明就是齊毓和沈濯那邊刻意安排,想要救回那小鬼。
什麼賊人,根本就是他們胡編亂造的一個理由罷了。
“師父,我們這次對上的可是攝政王啊,還能順利出去麼?”
掌門麵色陰鷙,“攝政王又如何,我們這邊還有文衍將軍,他不可能不救我們。”
正如陽華觀掌門所料,翌日一大早,文衍就匆匆忙忙入了宮去找太後。
太後聽完之後,眉頭擰起,“這陽華觀掌門到底是個什麼來頭,居然讓你如此上心,還要大動幹戈的和沈濯對上?”
“姑母,您有所不知,這陽華觀掌門留著,對你我二人往後還有大用。”
“哦?”
文衍輕咳一聲,太後會意,衝著兩邊的下人道,“你們都先下去吧,哀家和衍兒說幾句話。”
待屏退了所有人之後,文衍才低聲道,“先前我和姑母說的那件事,姑母考慮的如何了?”
“這……”
太後臉上浮現出幾分猶豫之色,“你讓哀家再想想。”
“姑母,您再猶豫可就來不及了啊,他現在眼瞧著已經不受您控製,您現在心軟,待日後那沈濯當真把持了朝政,那你我二人還有何容身之處?”
“更何況,昨夜我與沈濯已經撕破了臉麵,他如今知道我風寒已好
,定然會上奏讓我回漠北,到時候想再回來可就難了。”
太後咬了咬牙,“你畢竟是皇帝的親舅舅,待哀家再和他說說,他不會如此狠心的。”
文衍歎氣,“姑母既然這麼說,那我也不好再勸,不過姑母還是要盡快做決定,我就算是拖也拖不了太久了。”
“哀家知道了。”
——
齊毓等人想對付陽華觀,最緊要的便是先讓陽華觀的靠山文衍離開京城。
他風寒已好,無法抵賴,故而以謝修文為首的沈濯一黨很快就將折子遞了上去,恭請文衍離京。
小皇帝自是不傻,也感受到了文衍回京後,太後一黨的暗潮湧動。
平日裏他對太後那邊的人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想太拂了太後顏麵。
可不曾想,對麵現在卻愈發囂張起來,仗著是太後母族之人無法無天,甚至還在京城中強搶民女,鬧出了人命。
小皇帝盯著折子看了許久,輕歎一口氣,“何公公,你說朕這些年是不是太心慈手軟了,明明沈濯哥哥以前告訴過我的,為君者,當斷則斷,可朕……”
何公公過來為皇帝點上安神的熏香,安撫道,“陛下心地純良,乃是不可多得的仁君。”
小皇帝笑了笑,“所以啊,他們便欺負朕心地純良,才在京城中有恃無恐。這文家之人,近些年鬧出的人命官司已不止一兩件,朕若再坐視不理,恐怕底下人都該生出不滿了。”
何公公知道這話他沒法
接,於是安安靜靜地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