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修文等人在朝堂上一力逼著文衍盡快回漠北,他們本以為會聽到文衍千奇百怪的借口,可出乎意料的是,文衍竟沒有半點辯駁的就答應了。
一直到下朝,謝修文還是沒反應過來,第一時間就去了攝政王府。
“你家殿下呢?”
桑華歎氣,“殿下剛一回來,還沒待一炷香的功夫就又去了毓水閣,說是要陪王妃用早膳。”
謝修文嘖了一聲,於是又轉頭去了毓水閣中。
看到來人,沈濯是顯而易見的嫌棄,“你來做什麼?”
謝修文一滯,哼哼道,“我是來找嫂子的,你管我。”
沈濯眯眼,“別來沾邊。”
謝修文,“……”
他一臉的怨念,“嫂子,你得好好管管他啊,都成什麼樣了?”
齊毓一邊喝著銀耳湯一邊瞧熱鬧,“你們兩個的恩怨我可管不著,用早膳沒,坐下一起吃點?”
“還是嫂子好。”
謝修文坐下,接過了春落遞過來的新碗筷,“說起來我還從沒吃過郡安王府的飯菜呢,真是托嫂子的福。”
沈濯陪齊毓用膳用的好好的,突然來了個電燈泡,不耐煩道,“趕緊吃,吃完走人。”
“哎,我就不!”
謝修文和沈濯又拌了兩句嘴,才開始說起正事。
“你們說那文衍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就這麼同意了?”
謝修文撓撓頭,到現在都不敢相信,“他可是在朝堂上親口所說,那麼多雙耳朵都聽著,應該不會有假,但我怎麼總覺得心裏
不安生呢?”
齊毓也剛剛聽沈濯說了此事,若有所思道,“他現在若說不走,恐怕也沒什麼合適的理由,反而會引得眾臣疑心,痛快答應下來確實是最好的方式。”
“可是他答應下來了,總不能又反悔吧,我怎麼也不相信他就這麼心甘情願的回漠北。若真如此,他之前也沒必要搞那出風寒,還硬生生裝了那麼多日的病。”
齊毓指尖輕點著案幾,紅唇勾了起來,問沈濯,“若你是他,下一步會怎麼走?”
沈濯笑了,“既然答應了要走,還不想走,那就找出個必須要留下的理由。”
齊毓隨即打了個響指,“不錯。”
謝修文也反應過來,“那我們現在就要想辦法,讓他找不出來這個理由對吧!”
沈濯應了一聲,“隻是,防不勝防。”
——
另一邊,太後在皇帝那邊吃了癟,隔了兩日後就下令命京兆府放人。
京兆府那邊除了一個咬死受掌門所托的小道士外,別無其他證據。
再加上齊毓也沒有受傷,又有太後作保,姚添隻能無可奈何地將人放了出來。
而陽華觀掌門被放出來後不久,便被太後宣入宮中,名義上是為太後祈福。
“小人見過太後娘娘。”
主位上,太後居高臨下地瞧著下麵的掌門,“你就是文衍要給哀家引薦的人?”
陽華觀掌門畢恭畢敬,“文將軍已給小人說了太後憂心之事,太後娘娘放心,包在小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