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跑到教室,黑湯匙已經站在講台上,我溜溜的低頭坐到座位今天又要值日了。
“都是你害我的。”我抱怨喇叭妹,不是她害我跑幾裏路我才不會睡過頭遲到呢。“我不是幫你一起值日了嘛!”遲到就要罰值日,是黑湯匙想出來的懲治懶學生的新方法。
“星期天再陪我去煙鬥書店好不好?”
“還去?幹嘛?”
“我上次跟你說的那首新歌,煙鬥爺爺說這周歌曲卡片能到貨。陪我去吧!”
“你求我啊?”
“嗯,我求你求你。”
“求我也不去。”
“唉——你怎麼這樣,還是好姐妹呢太不夠意思了吧。”
“求我去也行,不過不許騎車”
喇叭妹想了想咬咬牙:“好吧,成交不騎就不騎。為了我的卡片。”
一周無驚無險又過去了。星期天上午喇叭妹來找我一起去煙鬥書店。
今天煙鬥爺爺不再,看店的是一個女孩。
喇叭妹去找她的卡片,我本來就是陪她的,也沒什麼要買的書。女孩懷裏抱著一隻小花貓。我伸手摸小貓的頭,小貓看了我一眼繼續把頭紮在主人的懷裏。
“真好玩!”
女孩笑笑臉上現出一對淺淺的酒窩。“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你?”
“書店吧,我有時候來幫爺爺看店。”
她是煙鬥爺爺的孫女。
“你念中學嗎?”我是在店裏見到她的嗎?
“嗯——你怎麼知道?”
“我猜的,我很快也要念中學了。”
“好啊,以後我們會在學校碰麵了。”
我們兩個笑起來,情形很熟悉。
“我們可以做朋友嗎?”
“嗯——好啊!”
“我叫易春風,你呢?”
“孫揚”
“有時間我來書店找你?”
“嗯,奇怪好像我們很久就認識的。”
“肯定不是在書店。”我說。
“哪裏?”
“夢裏啊,在夢裏見過你。”
嗬——我們又笑。
喇叭妹買到心愛的卡片,我們要回家了。我的老朋友送我們出書店,站在門口揮手,我也跟她揮手告別。
在黑湯匙的魔鬼訓練下,我們順利的考上了中學。過完這個暑假我就是中學生了。
暑假,大猩猩來接我回家。說媽媽想我了。她會想我,有了小猩猩,還記得我這個醜小鴨嗎?
在大猩猩家的這個暑假無聊死了,不能去郊外玩也吃不到姨姥姥做的好吃的飯菜。除了洗衣服,還要幫忙照看小猩猩。“小白菜啊,淚汪汪啊,照看弟弟,洗衣裳啊……”
媽媽生下的小猩猩已經兩歲多了。看到我媽媽回來會撲上去“媽——媽——”的叫。我心裏酸酸的,我自己的媽媽以後要跟人分享了。小猩猩的名字開始叫“宋鍾風”。父母的姓氏加起來,再加一個好彩頭的字,是“新式姓名”的取法。總結起來:一即體現了男女平等的原則,二又鞏固了夫妻感情。至於俗雅就仁智各見了。媽媽的意思“春風、鍾風”名字都有“風”字,聽起來就是姐弟倆。怪就怪大猩猩的“宋”字。送金送銀都喜歡,“送終”就不好了。小猩猩的名字不管是宋鍾(送終),還是鍾風(中風)都不是什麼好預義。最後商定“宋碩”小名“宋春來”。
我天天嚷著要回家、回家。媽媽說:“這就是你家,你還要回哪去?”“這才不是我家,是大小猩猩的家,我是姓易的,又不姓送。”媽媽鬥不過我,隻好讓大猩猩把我送回外公家。這裏才是我家!
“外公,我以後都不要回那個動物園了。別讓我走了好不好。”我抱著外公哭。“不回,不回,小風以後哪都不去就跟著外公。”
中學比我們的學校大了幾倍。好幾排教室,還有很大的一片操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