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出走的男人麵(1 / 2)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床單白色的衣服。我的周圍全是白色,我在哪裏他們是誰?赫連,你在哪裏?

我迷迷糊糊的想過來又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不知過了多久,我記得我在影樓等赫連,他沒有接電話,我打車回家,坐在司機旁邊,車開始轉彎,之後——

我出了車禍!我沒有死,我現在躺在醫院!

“那男的怎樣了?”

“正在搶救,情況很危險?”

“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這是不是我們常說的感應!”

“這種事都會感應到一塊,可真夠倒黴的!”

“你是怎麼知道的?”

“剛才做筆錄,拿起這女孩的電話一打接通的是那個男孩的電話!”

“唉!希望他們都沒事!”

她們是在說我嗎?那——那個男的?赫連?

我變得異常清醒:“護士,護士我要打電話!”

“你醒了!”

“我要打電話!”我看著她。

“這——”

“你們剛才說的我全聽到了,你說的男孩是不是——叫——赫連——朔州!”

我希望她們說不是!護士低頭沒有回答,她在默認!

“他在哪裏?我要去看他!”我掙紮起來。

“不行,你不能去!你——”

“不,我要去——”我幾乎是吼出來!

搶救已經結束,醫生走出來摘下口罩,我甩開護士踉蹌的跑進急救室。那張熟悉的臉平靜的躺在一團白色中間。

“赫連!赫連!我是春風,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我是春風,你醒醒!”

“赫連——”

我抱著他的頭,聲嘶力竭!

“赫連!赫連!我是春風!”

他沒有回答!為什麼不理我!赫連,你說過不會不理我,你現在卻躺在這裏不理我,不理我!

“赫連——”

我太累了,累的不想活下去,我躺在他冰冷的胸膛,我喜歡把頭紮進他的心裏聽他的心跳——

赫連的遺體被他的家人接走,葬禮那天我沒有參加。媽媽抱著我除了流淚還是流淚,我咬著牙睜大眼睛死死盯著天花板。醫生開了安眠藥,媽媽卻沒有辦法把它喂到我的嘴裏,隻能注射,最怕打針的我沒有覺得一絲疼痛!

秋天到來的時候,我看到窗外的爬山虎變成紅色,赫連沒有回來,他真的不理我了。

他下葬那晚,我看到他摸著我的頭說再見,我想拉住他,抓在手裏的竟是一把空氣。他轉身朝著一束光亮走去,漸漸眼前一片殷紅,紅色散開又凝結,慢慢的凝結成三顆血石也消失在亮光中,一切都在消失,消失的一霎我看到柳寒衣、看到沈紅池、沁蘇、小致,最後,所有的所有都消失在一把銅鏡裏,上麵是三滴殷紅的鮮血!

原來一切不過是一場夢!一場傷到徹骨的殘夢!是夢終要醒!

我摸著媽媽消瘦的臉,讓她不要再為我擔心,我已經沒事了!

送走媽媽,我獨自留在房間整理赫連和我的東西,他走了我還留下來幹什麼?

一張書簽落在腳下,我撿起來,上麵是一片蔚藍的海洋,我告訴他我喜歡那裏,喜歡那一片蔚藍的海。我也告訴他: